“誰說你一無所有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還有瑞士銀行裏的錢……巴洪雖然已經成了植物人,但他不是還沒死嗎?”
“隻要沒死,我們就有機會救出他不是嗎?”
“你能不能振作一點,你現在的樣子,還是那個我崇拜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巴山嗎?”
……
孔雅的言語裏一樣真情流露,一邊說著,也有些眼眶濕潤了。
因為她從十八歲開始就跟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想想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巴山如此頹廢。
這頹廢的源頭不是泰國警方,不是巴洪變成植物人……正是因為他得罪了葉風卻還全然不知,正是因為昨夜的那一幕,讓巴山覺得自己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他怕的不是死,而是怕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裏。
恐懼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沒有人可以強大到葉風那麼‘張狂’,因為恐懼需要資本,這個資本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就算有些人具備,例如巴山,隻可惜他具備的不夠充足,才讓自己到了這個地步。
“有錢能幹什麼?外麵警察在抓我們,昨夜的那些人在想著殺我們……可笑的是,我們甚至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巴山有些絕望。
孔雅成為了巴山的最後一根稻草,拯救的不是巴山的命,而是巴山的信心。
“有錢可以讓我們東山再起……警察抓我們,那我們離開這裏就好了,昨夜的那些人想殺我們,我們就偏偏不讓他們殺……”
孔雅的話顯然不是空穴來風,在當下這樣的社會裏,或許還沒有錢做不到的事情,而這麼多年的積累,巴山此時真的可謂是‘一無所有’,唯獨金錢。
隻要有金錢,他們就可以東山再起,而離開這裏必然是最好的選擇。
巴山冷靜了下來,問道:“你說的卻有道理,可我們要怎麼離開?離開之後那?躲過了警察,可那些神秘的想要殺我們的人那?”
孔雅眼神一冷,回道:“無論是警察還是那些神秘的想殺我們的人,總會有神經鬆懈的時候,離開這裏隻是時間問題。隻要我們等就好……離開之後,泰國警方的國際影響力有限,隻要我們去一個更亂的地方,他們就會束手無策的,至於那些神秘的想殺我們的人,我們隻要找到更有力的保護,不但讓他們不能殺了我們,還能讓我們查出他們的來曆,到時候,哼……誰殺誰就不一定了。”
聽此,巴山失去的信心有所恢複,追問道:“孔雅,那你想好了,我們要去哪裏了嗎?”
孔雅點點頭道:“嗯,想好了。”
“哪兒?”
“哥倫比亞。”孔雅隨口說出。
巴山細思片刻道:“那裏太遠了,不如我們去金三角吧,畢竟那裏有熟悉的生意夥伴。”
孔雅搖頭道:“金三角比這裏還不安全,咱們的那些生意夥伴都不是省油的燈,重利忘義。我們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去了隻會是人財兼失的命運。”
“那哥倫比亞那?人生地不熟的,就不會這樣了嗎?”巴山不解。
孔雅再次搖頭道:“那裏的大毒王有武裝,有貨……而咱們有錢,還可以為他們開辟亞洲的市場,咱們隻要去了,必然是座上賓……”
看著孔雅說完嘴角的淺淺一笑,巴山點頭道:“好,那咱們就去哥倫比亞。”
……
電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