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鍾,一輛黑色轎車駛入了工地大門,保安隊長和另一人下了車,飛機一看,正是在坤老板別墅裏見過的林先生,他們下來以後跟在場的警察聊了起來,沒一會警察給姓林的敬了個禮收隊去了。這時,才有一個身穿唐裝,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從車裏下來,托著羅盤到處瞧了瞧,很快又回到了車裏。
“你們兩個正好,安排工人明早全部撤離,明天有人會來處理”,保安隊長扔下幾句話後,就和姓林的驅車離去。
“呸,肯定又不是什麼好事”,大鳴對著門口罵罵咧咧了幾句。
“出了這檔事,誰還給你幹,傻帽”,飛機撇著嘴也說。
在等了許久後,精神病院的車子終於來了,幾個壯實的男子下了車,直奔那幾個神誌不清的工人,在一頓收拾之後,工地又恢複了平靜。
剩下的,隻有那一間被警察查封的板房和外麵的幾攤血跡,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其實根本不用兩人安排,大部分工人恨不得馬上離開,開工沒幾天就遇上這樣的邪事,大家心裏都隻能自認倒黴。而剩下沒地方可去又不想走的也隻能跟風了,畢竟誰也不願意每天睡在這麼邪門的地方,就連保安都很不情願留下來。
當晚,工地裏的人因為後怕,幾乎都圍在了一起聊天,就連上廁所,也都三三兩兩結伴同去。直到清晨五點,眾人才各自回去歇息。
天剛大亮,餘下的二十幾個工人馬上就開始收拾東西。
大鳴被工人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在床上朦朦朧朧地就坐了起來,眯縫著眼睛,看著窗外幾個工人又是收衣服,又是收臉盤,大包小包地裝了起來。上鋪的飛機還在打著呼嚕,大鳴隻好起來洗涮,望著荒涼的工地,莫名地打了個哀聲。
當工地裏的人都走光之後,大鳴和留守的保安交待完畢,也準備離開,正當兩人走出門口時,昨晚的黑色轎車又回來了,同樣是保安隊長開的車,裏麵還坐著幾個人。
“叭叭~”保安隊長按了幾下喇叭,示意開門,下了車就向他們兩人走來。
跟隊長說了幾句之後,兩人騎著摩托,朝家的方向就開去。臨走時,大鳴看了一眼車裏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昨晚後來下車的中年男子。
“嗶嗶嗶~嗶嗶嗶~”,大鳴一打開call機,一堆信息就響了起來,飛機找了一個有電話的小賣部停了下來,順便去買點早飯,大鳴則打電話給總台。
“您好,您的朋友皓霖,叫您馬上回電話……叫您馬上與他聯係……叫您馬上回家,他已經在您家等待多時”,一個嬌柔動聽的接線女聲,在電話的另一頭複述著留言……
等飛機回來,兩人啃著小籠包飛車而去,到了家門口,花盆旁邊正坐著一個人在抽煙。三個人六隻眼睛對視完就笑了起來。
“你們兩小子可讓我好找啊”,黃皓霖起身過去就是一拳,雙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一用力就墜了兩人幾下,墜得兩人都哎呦了幾聲。
三人進了屋坐了下來,把這段時間裏各自遇到的事都通了通氣,當聽到大鳴提的老太太時,黃皓霖肯定那個老太太就是秀芬。而工地昨晚發生的事,是大家都始料不及的。聽到飛機說,坤老板還請了人來處理的時候,黃皓霖冷笑了幾聲:“我們就等著吧”。
烈日之下,三人來到了一家名叫紅麗甜品店的小吃店,3塊錢一碗的紅豆沙,5塊錢的燉湯和4塊的花生糊,三人正邊吃邊聊著。一陣刹車和開關門的聲音,一輛奔馳S320轎車突然停在了小店的門口,一個年輕人下了車來到了三人的桌旁。
“請問你是黃皓霖黃先生嗎?”年輕人禮貌地問黃皓霖,黃皓霖抬頭微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