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霖吞了口唾沫,試著往前走了一步,兩步,三步,回頭看天賜,順著手電光的方向又往裏看了看,才開始大膽地往裏邊走去……
大約又深入了十來步,三人終於見到了山洞的真麵目,原來裏麵的空間並不大,手電所照之處均能見底,也就是一個普通房子的客廳大小,但中心卻結了一個倒錐形大冰柱,約有人高大小,隨著往裏深入,溫度也驟然下降,通過手電光往冰柱上仔細照看,一隻動物的屍體跟一副人的骸骨,竟然被冰封在了裏麵!
“這是什麼?!”,黃皓霖驚訝的問道,毛管不禁也豎了起來。
盧青天賜二人也同樣吃驚,不停地用手電從不同角度往冰柱裏照,黃皓霖用手摸了摸冰柱,隻感覺冷得連手的皮膚都被粘住了。
“別動!~”,就在黃皓霖伸手的時候,天賜急了,剛想製止還沒來得及,黃皓霖的手就已經被粘在了冰柱上麵。三人的神經馬上又蹦得緊緊的,生怕會觸發什麼不好的東西。
“還好……”,見沒有動靜,黃皓霖才鬆了口氣,此時想把手從冰柱上拔回來已經很難了,自己的手背上居然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這~~這怎麼回事?!”,黃皓霖最後使勁一拔,疼的媽呀一聲,隻見手是拔回來了,卻硬生生的少了一片皮,不少鮮血還粘在了冰柱之上,一看就有種不好的感覺……
天賜一看,感覺情況不妙,誰知道這東西沾了陽血會怎麼樣,很多法術都是以陰陽為基礎布置的,轉頭就喊了一嗓子:“撤!”。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洞內的情況,三人不得不趕忙往外衝,回頭看了幾眼冰柱後,黃皓霖似乎隱約看出了冰柱裏的屍體,有著白色的皮毛,是一隻白狐!它的右眼上還染了許多血跡,似乎眼睛已經被挖掉了!……
“哎呦~喂~~”,黃皓霖跟出跑到了洞口,隻感覺右腿踢到了一個東西,硬邦邦的,然後一滑,一下便撲了個狗啃屎,而那個硬邦邦的東西則直接被踢飛出了洞口,沒幾下便掉在了瀑布下的石灘上……
正當三人急忙往下爬的時候,頭上洞內開始陸續傳出有東西掉地上的響聲“啪啪,啪啪啪…”。黃皓霖俯在石壁上抬頭聽著,一下沒注意就被瀑布水流擊中,直接摔下了水潭,盧青在上麵剛想伸手去抓,人就掉下去了,還好下麵是水,“咚”的一聲便掉進了水中。
“誒!~~?”,天賜見狀急得真想把腳跺三跺。等黃皓霖從瀑布下爬上來後,直凍得渾身哆嗦,下巴不停的抖動。
這時手電也摔沒了,三人隻好靠在了一起,在瀑布下的石灘上蹲起來歇一歇。
“師,師兄….這…這…”,不少水還在頭發上往下滴,黃皓霖驚魂未定的撿起了一個石頭雕像,抬手便遞到了倆人的麵前,借著夜色的微光,一個沒有四肢隻有身軀和頭部的猙獰石雕出現在了眼前。
“難,難道就是剛才我踢出來的?”,黃皓霖疑惑地說道。手裏拿的,正是之前小霜村邪事,教堂裏發現的邪母石雕!
“不好,這裏的東西跟小霜禮堂的一樣!”,天賜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緊張。自從上回跟黃皓霖解決完小霜村帶鱗的黑小孩之後,回來才聽師父講過,這種石雕,據說是邪術祭品的一部分,而這種邪術則是由外藩古巫術演變而來,其中流傳最廣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屍血術”,這種邪術裏麵有一種魑魅,名叫“魄?”,是活人被祭煉後,由於祭煉不成功或怨氣太大所產生出來的,又以身上的鱗片多少決定其厲害程度,道教曆屆有名的高人鬥過還能全身而退的屈指可數,咱清丹派第十二代仙師張伯綸真人便鬥過,記載中的那個“魄?”的鱗片已經長了半身有餘,而張伯綸真人到最後也隻能跟其同歸於盡。這讓天賜的心開始越發沒底。
“快撤,這裏的東西太邪,對方很可能已經練成了氣候”,天賜轉身便帶頭跳進了水潭,三人見狀也不敢怠慢,生怕會出現危險,都以最快速度遊回了對岸。接著就準備循著來路逃回山頂。
黃皓霖跟在後麵若有所思,今晚這樣一探之後,事情的聯係多少有了眉目,小霜村的黑小孩就是雲疊山碰到的那個壞人幹的,那時候他也承認了,而且還偷走了鎖龍洞裏的鎮洞之物,而這裏的東西又跟小霜村的一樣,莫非,要修煉的就是那個人?想著想著,又想到跟天賜去小霜村破那個小河旁的土丘,裏麵還挖出來一個裝著眼球的玻璃瓶,莫非那個眼睛!?
“師兄!你還記得上回小霜村那個眼球玻璃瓶不?莫非就是山洞裏頭那隻白狐的不成?!……”。三人已經跑到樹林的邊上準備上山,話沒說完,背後水潭上一聲巨響,從水裏爆炸了一下,炸得水花高濺,一股旋風卷著水珠便撲向三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