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散發著幽幽陰氣的黑霧飄然而至,從人形的輪廓瞬間又化成了四肢著地的樣子來到二人跟前,似人靈魂般有意識地徘徊,濃烈的黑霧中透出點點暗淡綠光,不斷扭動著,以形態表述著一種不為人知的內容。
“嗯?……”,黃皓霖眉頭緊皺,右手緊張地握著鈍口的開山刀,死死盯著這股幻化人形的霧團。
未來得及多想,劃破中指,皓霖用鮮血快速在刀身上塗了一道血痕,舉刀便向黑霧砍去,“吃我一刀~”。
隻見眼前黑霧並沒有像預料般作出閃躲,依然不停左右扭動,當開山刀劈下之時,黃皓霖隻感覺身體觸到一股電流,無名地猛然抽搐了一下,但舉著的刀仍按照原來的軌跡而下,一刀便將黑霧砍得癱散一地,接而這股黑霧又很快聚了起來,嗖的一下逃向樹林。就好像這一刀便把它打敗了一般,慌忙逃跑。
半蹲在黃皓霖後麵的盧青不時用餘光偷望,內心十分緊張,生怕黃皓霖不敵而影響救天賜性命,用內功替天賜推按穴位一會後,累出一身毛汗的盧青隻見黑霧逃散,黃皓霖一聲怒吼提刀便追。
盧青見狀急了,高聲喊道:“皓霖!不可!~莫追!”,可沒幾秒功夫,隻見黃皓霖已經隨黑霧消失在黑暗之中,盧青一跺腳,“糟~!”。環顧了一下四周安全,隻好找了個較為平坦的位置,輕輕將天賜安置放下。
夜光之下,天賜方才還白煞的臉上,如今已稍微恢複了一絲紅潤,方才躺下之處,地上滿是從其身上拔下的銀針,滿頭大汗的盧青隻好拔腿便追。
幾下跨越避開地上的碎石和爛木,黃皓霖緊咬牙關,使出了吃奶的勁道緊追,不久便來到剛才進過的山洞狹口,黑霧沒等停住,直接就散了進去。
麵對著洞內幽暗的深淵,一股寒風驟然刮出,打得黃皓霖全身就是一個冷顫。
趕在後麵的盧青眼看幾步就能抓住黃皓霖的肩膀,卻眼看著他一個側身竄進了山洞,“皓霖!”,急得盧青好玄沒活活氣死,這兩師弟是怎麼搞的,一個不要命了,兩個也是這樣,可把自己急壞了。眼前沒了辦法,盧青也隻好一步跟了進去,可隻是這一步之遙,進去卻已不見黃皓霖的蹤影,隻有身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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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邪霧在黑暗中的幾個幽點亮光,黃皓霖在漆黑中勇追不舍,直到一下被石頭絆倒後,整個人重重地摔在濕漉漉的地上才清醒了過來……
“拂~拂~拂~……”抑悶的空氣立馬有風刮了起來,空曠的空間內發出幾下渾濁的聲響,在聲響的伴隨下,一條密密麻麻刻滿符咒的洞徑牆壁上,幾盞火光被觸發的空氣流動而點燃,可幽藍的火焰並不能與正常火光相比,映出的光芒非常微弱,黑暗中的照射讓周圍恍惚置身於海洋一般。
“長眠燈”,也有稱長明燈,常見於古墓之中,相傳由東海人魚脂肪製膏而成,隻要一點便能燃千年不滅,在沒有流動氧氣的時候熄滅,氧氣一流動便能夠自燃,是秦皇時代發明之物,相傳在戰國時期長江流域生活著一種“河伯”便是傳說中的人魚,其形似人,頭頂無發,身背龜殼而夜潛之,抓婦女為其繁殖。後秦皇趕盡殺絕,其遷至東海,於蓬萊島岸繁衍,蓬萊島也就是如今的日本。
一條向地下深入的長廊之上,盡是黃皓霖看不懂的咒文,此時的皓霖心裏也不禁有點慫,心裏做著劇烈的鬥爭,方才憑借著一腔怒火闖了進來,沒想到清醒之後,經已來到不知何方此處,回頭想來,第一次進洞之時,洞中不是有條地下河隔著不是?……
憑借著膽識,黃皓霖還是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這條密道,並且把身上兩顆魂石取了出來,握在左手心中,希望在危急之際它能像之前那樣派上一點用場,借著幽幽火光深進而入,偌大的空間裏沒有一絲聲響,一幅幅密得像黑點的恐怖符咒不斷呈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