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誠疑惑道:“父親,我武聖府這麼多年,一直無人敢來騷擾,不知是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敢來夜探我武聖府?”
蕭堅淡淡道:“這天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了,但敢夜探我武聖府的,天下之中,沒有幾個,這些,你這書文小兒就不必多問了,為父心中有數,你還是早些歇息,明日繼續去帶樓雲國使者參觀我聖帝城吧!”
蕭堅話音落後,便身形一動,消失在了黑暗的天際中。
蕭誠緩緩轉身,走進了屋中。
插上房門後,他這才靠在房門上,深深鬆了一口氣,額頭一直忍著的汗水順勢流淌而下。
……
次日一早,蕭誠早早便趕往驛站。
他這些日因為做了接待使,蕭家人對他都不敢吆五喝六了,大夫人周君怡以前隻要一見到他,都會一臉嫌棄,若是碰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蕭誠還會很冤枉的遭到她一陣惡語相加。
但她是大夫人,蕭誠自然不敢對她不敬,所以除了憋屈和越來越深的恨意,他再也不敢表露其他。
而這些天,大夫人見到他除了扭頭哼聲之外,不再像從前了,和以前相比起來,態度倒是好了很多。
就連一些從前看他不起的奴仆現在也對他稱起了‘三公子’。
蕭誠心中倒是心如明鏡,他知道這些都是因為他現在是接待使的原因,拿了聖帝的護身符,若誰對他不敬,他完全可以利用這種便利進行禍害。
而一旦他這個接待使的任務做完了,也將會回到過去的日子。
不過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小人罷了。
他不予理會。
來到驛站之時,特使軍首領易鼎陽早早在此等候。
兩人隨意聊了會後,冰若凝緩緩從驛站走出。
依然一襲紫衫,超凡脫俗。
“國女。”兩人施身行禮。
“易首領和接待使不必客氣。”冰若凝也欠身回禮,報以一笑。
蕭誠道:“國女今日想去哪?”
冰若凝想了想,道:“束聞武朝第一文院乃是文殊院,也是國文院,武朝立朝之後,由武朝的第一文理大學士高文丞上奏聖帝所建立的,聖帝城諸多文人士子也全都在這文殊院內學習,這些日,這聖帝城的諸多風景名勝,我也都逛遍了。我一直很仰慕武朝有文殊院這樣的學府,不如今日就去這文殊院見識見識。”
蕭誠連忙點頭:“既然國女想去我武朝學府,我這就帶路,易首領還煩請先行去文殊院打點好一切。”
冰若凝連忙擺手:“不必了,我是想以學生的身份去文殊院,見識這第一文院的風采,學習學習你武朝文院培養文人士子的方法,而不是以使者的身份去參觀的,就不必帶太多人了,你二人陪我前去即可。”
冰若凝如此說了,蕭誠也就不再多言。
當下兩人帶著冰若凝,朝著文殊院而去。
武朝雖說尚武輕文,但這文殊院在曾經文丞高滲的極力建議下,也是修得氣勢恢宏,一點都不失武朝這種大國的體麵,比起清河院,都毫不遜色。
清河院在北,乃園林,文殊院在南,為學府,南北呼應,為聖帝城兩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