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場大雪過後,陽光明媚起來,照在潔白的地麵上,竟然比陽光還要耀眼。
南方很少下雪,這樣突如其來的雪,讓人驚喜。
林睿瑾想,樓一白一定會喜歡,如果她願意,他可以帶她堆雪人,打雪仗。
當然,林睿瑾忽略了這場雪實在太小,也不過剛剛覆蓋過地麵,堆雪人打雪仗,條件很欠缺。
可是,誰管呢,林睿瑾隻是想要一個和樓一白近距離接觸的好機會。
可惜,當他第二天起床聽到樓下傳來的清淩淩的笑聲時,還滿心喜悅,可是當他興衝衝的衝到客廳時,登時滿臉鐵青。
誰來告訴他,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樓一白好似與平日不太一樣,依然笑著,可是笑容比往日多了真誠,平日總是強勢的小丫頭,今天似乎一下就軟化下來,仿佛是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樹,藤蔓終於可以纏繞上去一般。
那個坐在樓一白身邊的男人,不是應該回他家嗎?為什麼跑到這裏來?
老神在在賴在樓一白身邊的喬策正獻寶一般不斷從背包裏拿出各種各樣的食物:“你嚐嚐這個,是戰友從老家帶來的,自家釀製的梅子,酸酸甜甜正對小女孩的胃口。”
樓一白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吃,吃完還真是酸甜可口,而且不像是在超市買的那些,幹巴巴沒有什麼梅子肉,這自己釀製梅子肉厚厚的,吃到嘴裏唇齒留甜:“真好吃,這如果做出來賣的話,一定大賣!”
喬策抬手揉揉她的發頂:“什麼時候鑽錢眼兒裏了?”
樓一白扯過喬策手中的袋子:“我找找,還有其他好吃的嗎?”
喬策眼睛一眯,樓一白纖細的手腕露出來,有一道紅紅的瘢痕,喬策心中一沉,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舉到自己眼前,聲音微沉:“誰弄的?”
樓一白沒有發覺喬策的變化,見他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傷痕,不在意的一笑:“我跟著師傅練字,師傅說我腕力不足,所以我現在練字的時候在手腕上掛個袋子,可能是不小心勒的。”
喬策鬆了口氣:“如果太苦,就不要練了!”
“臭小子,你吃不了苦,還影響別人?”林思海剛剛從陽台澆完花進了客廳就聽到外孫正在蠱惑自己剛收的小徒弟打退堂鼓呢,不由得氣的眉毛倒豎:“你敢搗亂,就給我回部隊去!”
喬策撇了撇嘴。
樓一白嘿嘿一笑,低聲對喬策說:“師傅不收留你,那你就去我外婆家過年,我給你介紹我那好幾個表哥,他們都可厲害了,尤其是我大哥哥,對我特別好!”
喬策心頭一喜,當做看不到外公的怒臉,使勁點點頭,他當然願意。
“小白!”
聽到聲音,喬策抬頭就看到一身睡衣,睡的頭發亂糟糟的林睿瑾,明明從頭到腳都亂七八糟的,可是卻絲毫不影響那張俊臉,不由得眼神一沉。
樓一白也看到了林睿瑾的樣子,不由得一笑:“林睿瑾,你是不是昨晚做夜貓子去了,都九點了,你才起床?”
林睿瑾氣滯,怪誰?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一直想象著帶這丫頭到處玩兒的場景,他能越想越精神?
直到後來淩晨三點還精神奕奕,現在反而被罪魁禍首嘲笑,真是沒天理。
“小白,你來了怎麼不叫我起床?”林睿瑾仿佛沒有看到喬策一般,隨意的坐到了樓一白另一邊,抬手從樓一白手中拿過梅子放進嘴裏,皺了皺眉:“太酸了!”
酸?
樓一白撇嘴,將梅子拿了回來,手腳利落的放進袋子裏,她怎麼不覺得酸?
“酸就別吃,又不是給你吃的!”說完,樓一白看向喬策:“你和阿姨剛回來,多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來找你。”
“我不累!”
樓一白搖搖頭:“不累也得休息,我得回去了,今天的大字還沒有寫呢,下午你睡醒了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大哥帶我們出去吃好東西,我大哥和你有一樣的嗜好,經常到處找地道正宗的小吃店,對了,這段時間我還有好些事都沒有和你說呢,有兩周你沒有給我寫信,想要怎麼交代。”
喬策看了一眼林睿瑾略顯青白的臉,從善如流的點點頭:“那好吧,我下午聯係你,”似乎有些不舍的揉揉樓一白的頭發,然後給她整理了一下領子:“地上有雪路滑,慢著點兒,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哥哥今天在跆拳道館練習,我去那裏找他,然後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