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君不高興的沉了臉:“你們還有秘密?還背著我?”
樓一白得意的拍拍她的肩膀:“媽媽努力吧,在爸爸的心中,我可是比你重要了!”
白書君失笑,伸手用指頭戳了戳樓一白的額頭:“臭丫頭,還知道取笑你老爸老媽了?小心過年沒有紅包?”
不管白書君多麼的想要參與書房的談話,還是被張遠景滿臉無奈的給趕走了。
張遠景轉頭看了看坐在椅子裏一臉恍惚的樓一白,微微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走到樓一白對麵的椅子坐下:“怎麼樣?茶好喝嗎?”
“嗯!還行!”樓一白的神思沒有回來,聽到問話,下意識的敷衍道。
張遠景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將桌子上的空杯子塞進樓一白的手中:“我想問問你喝的什麼茶!”
樓一白看了看幹涸的空茶杯,有些頭痛:“你變得狡詐了!”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精神不集中?”張遠景沒好氣的將空杯子扯了回來,放到桌上,然後端起茶壺,青煙嫋嫋的倒了一杯新茶:“你喜歡的,嚐嚐!”
樓一白閉上眼睛深深嗅了一口氣:“茉莉花茶,你還加了一點點桂花,增添了香氣和甜味,但是有不會掩蓋住茉莉花的香味。”
張遠景點點頭:“還能嚐出茶品來,說明沒有糊塗,”說完頓了頓,緩聲說道:“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隻是喬策離開,你應該不會反應這麼大!”
“也沒什麼,就是不容易集中精神。”
“你不想告訴你媽媽,我知道你是因為怕你媽媽擔心,可是為什麼也不能告訴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張遠景向後靠了靠,整個身體放鬆。
不得不說,張遠景的這句話還有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樓一白心中也放鬆了不少,也不由得自己的塌下了肩膀。
樓一白不說話,張遠景也不催促,一邊品茶一邊耐心地等著她。
樓一白扭了扭脖子,歎了口氣:“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對什麼也提不起精神,而且睡不好覺,晚上多夢,白天多思。”
“是真的嗎?剛才你媽媽詢問你,若真是這般,你直言相告就好,可是你卻又說起以前的事來轉移你媽媽的注意力,你是想掩飾什麼吧?”張遠景笑著說道:“我不是想要問你的隱私,隻是不想你自己悶著,憋壞了自己,還讓你媽擔心。”
樓一白勉強笑著調侃道:“若不是怕我媽擔心,你是不是就不會問了?”
張遠景好笑的搖搖頭:“你平日上學其實不上課,隻是練嘴皮子吧?”
見樓一白嘿嘿傻笑,張遠景皺了皺眉,他以為是樓一白的心裏有問題,原來是身體不好了嗎?
“去看看醫生?”
樓一白搖搖頭,看什麼醫生啊,她確實精神不好,多思多慮,是因為她想到要去與樓清平同居一屋還要去應付爺爺奶奶,就心裏煩躁焦急,而這種情緒帶出來,就成了精神恍惚。
“爸,你後來又見過樓清平嗎?”
張遠景鬆了眉頭,他想到的影響樓一白的情緒這麼嚴重的應該就是樓清平:“見過,管經濟方麵的張副市長接見的時候,見過一兩麵,他現在是張副市長秘書的助理。”
樓一白點點頭:“我記得之前他因為生活作風不正,被貶職了,怎麼會這麼快又調上去了?還職位更高了?”
“你……不想他過得好?”張遠景試探的問道。
樓一白挑了挑眉梢,更深的將自己窩進椅子裏,雙手捧著茶杯,隔著淡淡繚繞的煙霧,目光帶著糾結和迷茫:“不想他過的好嗎?或許我隻是不想他對權勢和金錢的欲望更大,他看到的少,胃口就小,看到的多,胃口就大,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隻是怕他將來胃口太大,忽然又沒有東西可吃了,會不會回頭找上我們?”
她之所以忽然變得恍惚,一是喬策的突然離開,一是樓清平衣衫亮麗讓她心生不安,她現在十七歲,上一世,她的媽媽在她十八歲這一年出了車禍,這一世媽媽離開了樓清平,想必不會再有聯係,可是現在媽媽的錦繡製衣比前世經營的更好,樓清平會不會再打主意?再說了,現在媽媽身後還有個身價更高的張遠景,樓清平怎麼會不看著眼熱?
尤其更重要的是,樓清平旁邊還有一個王玉嬈,王玉嬈身後還有一個不知名的身居高位的男人,恐怕更不好對付,樓清平跟在張副市長身後,難道說那個男人就是張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