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我“啊”了一聲,傷口上“噝噝”地冒著黑氣。
“喵嗚。”毛毛飛奔過來,一口咬住了英子的脖子。
英子厲聲吼了一聲,用黑色鬼爪拍向了毛毛。
毛毛慌忙逃竄,英子轉過頭正要再咬,卻被我一下把古玉貼到了她的眉間。
“啊——”英子發出痛苦的哀嚎,道:“葉子,你太忍心了!”
“你不是英子。”我忍著傷口的陰冷,死死把古玉貼在了英子的眉間。
剛才我放古玉的時候,包了一層透明的塑料,見英子過來傷我,一下把古玉提了出來,沒想到過古玉果然沒有被汙染。
“不要傷我媽媽。”嬰兒忽地飛奔過來,繞著我們盤旋著。
“你哪裏來的媽媽?”我怒道:“英子連男朋友都沒有!你們到底是誰?快說!”
“我是英子,葉子。”英子身上的黑氣被古玉吸收的越來越多,她的樣子也越來越淡。
我哼了一聲,正要說話,聽英子又道:“我為阿桑懷過孕,這孩子是流產的嬰兒。”
聽了這話,我身子一顫,坐在了地上。
嬰兒見我放開了英子,抱著英子道:“快走吧,媽媽,快走吧。”
英子慘笑一聲,雙眸開始不斷流血,道:“葉子你一定不知道,阿桑其實是我的男朋友,但是他看上了你,甩了我,可怕的是,我依然愛他,所以寧願做他的活死屍來害你。”說著,雙眼流出血來。
“別說了。”我怒吼一聲,爬到行李箱前,摸索出手機,撥開那個號碼,許久才傳來那刻板清冷的聲音“喂?”
“麵癱。”我急急道:“你快來,有急事,到西街口四小區六樓這裏來。”
那邊沉默了會兒,忽然問道:“誰是麵癱?”
我“啪嗒”一聲扣了手機,抬頭看著英子,她的臉,貼著古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腐肉,其他地方竟然還完好。
“活死屍是什麼?”我嘶啞著道。
“人死了,通過降頭術,可以成為控屍。”英子閉著眼道。
“你怎麼死的?阿桑他……”我忽然說不下去了。
我認識阿桑的時候,阿桑確實是跟英子在一起,他們都是同一個研究所的,阿桑追我的時候,我又特特去跟英子核實,英子說隻是“普通同事。”
“我跟阿桑早就在一起了。”英子臉上浮出慘烈的笑意,道:“他是個天才,我對不起他。”
我眯起眼,不知這話什麼意思,隻冷笑道:“你與阿桑早就布置下陷阱,合謀算計我,對不對?”
雖然這麼說,可我依然不明白阿桑要算計我什麼,我隻是普通家庭出身,阿桑倒是高富帥,家裏有錢,吃穿不愁,他本人也勤奮上進,對生意不感興趣,卻癡迷於心理學的研究……
對了,心理學,催眠?
“你被阿桑催眠了,對不對?英子。”我急切地辯駁著,與其讓我接受英子背叛我的事實,不如接受“阿桑催眠了英子”。
英子苦笑地搖頭,悲憫地看著我,道:“葉子,你不用替我找理由了,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
話音未落,隻聽門聲響動,打開門,正是麵癱吳塵,此時西裝革履,豐神俊朗,很像言情小說裏的總裁標配,隻是表情如同僵屍。一進門就道:“你給我的銀行卡,沒有密碼。”
“我待會兒給你,”我指著著地上的英子,道:“英子她怎麼了?什麼叫活死屍。”
吳塵靜靜地看著英子,用新聞聯播的語氣解釋道:“活死屍,就是一種高級僵屍,是人死之後,利用屍體裏殘留的一魂七魄做法,養在陰氣衝天的地方,然後就成了活死屍。”
“英子,你起碼告訴我,你怎麼死的?”我聽了吳塵的話,終於確證英子真的死了,頓時淚流滿麵。
自小長大的好友,怎麼會這種結局?
英子看了看吳塵,動了動嘴唇道:“自殺。”說完,閉上了眼。
“超度了她,好嗎?”我咬著牙,看向了吳塵,道:“我付錢。”
“你隻要告訴我密碼就好。”吳塵掏出那張銀行卡,道:“我算了好幾卦,也沒把密碼算出來。”
“先救人。”我怒吼一聲,他是不是道士啊,天下哪有這麼貪財的道士,這貨這麼貪財,怎麼不天打雷劈地“因果”了呢?
吳塵見我怒了,轉身打開行李箱,慢條斯理地換上了一身幹淨整潔的道士袍,掐指算了算,歎了口氣。
“怎麼說?”我嘶啞著問道。
“玉。”他指著那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