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等哥有了錢,有了資源,哥再來找你。”小夥子把酒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仿佛發誓一般,道:“你等著!”
娟兒嗚咽一聲,撲倒在小夥子的懷裏,大哭起來。
兩人哭了很久,離開了。
我對那女子道:“怎麼不走?”
女子忽然一笑,淚水流了下來,閉上眼。
“陳弟,我覺得這個沙發更好看,你說呢?”
“穎姐的眼光果然高。”
“陳弟,我覺得這個電影更好看,你說呢?”
“穎姐說好就是好。”
“陳弟,我覺得這個飯廳更好吃,你說呢?”
“穎姐說好吃,就是好吃。”
董穎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徐徐道:“我到死都不明白,掏心掏肺對他好,他怎麼能這麼對我,現在才明白,我們的愛,遮蔽了真相——其實我一直一直,都在單行道上呢。”
說完,淚流滿麵。
一廂情願,終成仇,她懂了,也解脫了。
天旋地轉,鬥轉星移。
我睜開眼,是吳塵的俊顏。
“我的愛,是單行道呢!”我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不是。”吳塵忽地緊緊握住我的手,搖頭,似乎想要說什麼,終究,沒有說。
我眨了眨眼,見盆裏的水已經清澈見底,古玉又恢複了紫色。
“董穎呢?”我悵然地問道。
吳塵麵無表情地看著那盆水,淡淡道;“找一棵老槐樹,把潔淨了的悵芯埋下,若是運氣好,董穎會化鬼為修。”
“這就找吧。”我站了起來。
吳塵“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門外毛毛在撓門,推開門,黑珍珠與啟明一下撲了進來。
“原來你們沒有在做那個啊?咳咳咳……”黑珍珠訝然道。
啟明哼了一聲道:“塵塵是我老婆,隻能搞基,怎麼能跟葉子百合呢?”
吳塵似乎心情不好,一言不發走了出去,啟明在後麵追了出去。
黑珍珠看著地上的香灰,抱怨道:“這貓拚命撓門,告訴我們你們正那個,我們還以為要看島國片,結果……”
我木著臉拎起毛毛,見毛毛傲然表示“不讓咪子進門,咪子就要造謠”,氣得一下把貓甩到了牆上。
在東虛的道觀附近,挑了一棵百年老槐樹,我們埋了董穎的魄,作法完畢,我點上了一根香。
楊柳依依,香燭淼淼,不知董穎是否聞到了這絲香,她三魂七魄隻剩下了一個魄,能不能成鬼還是兩說,但是她解脫了,我很高興。
“這個因果解開了,你的印堂黑煞運線……”吳塵轉過身,借著陽光定睛看著我。
人美如玉,豐神俊朗,被這樣的帥哥看著,是一件美事——隻要他不跟我要“檢查費”。
“先天福德宮,廉貪在巳,丁巳在宮,天鉞鈴星都有了,為什麼沒有天刑??”他口中喃喃,蹙起了眉頭。
“什麼?”我訝然道:“不是完全解決了嗎?。”
吳塵蹙眉,陰沉著臉,轉過身,拋出一張符,那符紙繞著那可槐樹轉了三圈,燃燒殆盡。
“倀魂沒有完全超度。”吳塵轉過身來,看著我們幾個,一字一句道:“還要去鬼樓。”
“不會吧。”黑珍珠捂著嘴道:“那個樓不是已經幹淨了嗎?”
啟明搓手道:“一定是被葛颯那老貨拿走了!”
“不知道。”吳塵似乎十分焦急,快步要回車下山。
“師父!”我叫了一聲。
他轉過頭來,那種急切與擔心讓我心中一暖,忍不住吐了實情道;“師父,你不用去了,鬼樓的倀魂絕對沒有了,哦,之所以有兩個沒有被超度,乃是被倀鬼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