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茫地睜開眼,看著天花頂,似乎……餓,平房,土屋,農舍?
這人是誰?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竟然在親自己?不會吧?混蛋!
我本能一揚手,就要閃他一耳光,誰知稍微一動,被他察覺,對視之間,腦袋嗡地一聲。
師父!
竟然是師父!
師父他他他在吻我?不會吧……
“我是女的,師父。”我忽然開口。
師父的臉忽然一白,表情很奇怪。
“我的意思……”我掙紮著,臉“騰”地紅了,這哪一出?我不是死了嗎?怎麼跑到這裏……
艾瑪,是不是嬰煞死了之後,時空紊亂了?
“師父!”我見吳塵似乎又想親過來,忙瞪大眼睛,支撐著他的雙肩道;“師父,現在是公元多少年?我們在那個時空?你我什麼關係?你是男是女?哦,不是,我的意思,我是男是女?”
吳塵的臉更加奇怪了。
“師父?”我捏了捏他的臉,道:“你怎麼了?病了嗎?”
感覺吳塵的懷抱鬆了些,忙掙脫開,坐了起來,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像……是二十一世紀,難道來到了平行時空?
我陷入了深深的哲學思考。
“葉子?”
許久,吳塵才呼喚了一聲,聲音比往日多了一份異樣的味道。
我抬起頭,眨了眨眼。
“你剛才是哄我?”吳塵眼眸裏帶著幾分黯然,臉色有些陰沉,手卻戀戀不舍的握著我的手。
“哄你?”我怔怔地看著吳塵,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恩,有胸,沒有啊。
“師父,我沒有哄我,我確實是女的,你看,有胸。”我指了指自己胸前道:“呐,如假包換,真的是女的。”
吳塵瞪大了眼睛。
我也瞪大了眼睛。
“葉子!”
黑珍珠啟明幾個衝了進來,就看到這樣一種情形,我與吳塵麵麵相對,我指著自己的胸,口中喃喃道“我有胸啊。”
呃……
“回避回避!”黑珍珠回頭說了一句,他們幾個轉身就走,誰知被我一把拉住。
“黑珍珠?”我臉上顯出莫名的驚喜,道:“平行空間裏也有黑珍珠?你認得我吧,我是葉子,我是女的。”
黑珍珠木著臉,所有人都木著臉,呆呆地看著我。
吳塵“……”
“我是女的。”我又重複了一次,道:“我有胸,我沒有騙你,師父。”
“瘋了?”黑珍珠看向了啟明。
“中邪了吧?”王動最後跟過來,扶著墨鏡,平靜的動作裏,掩飾不住幾分激動,老頭子還是挺擔心我的。
吳塵沒有說話,他轉過身道:“留下黑珍珠,我們走吧。”
說著,快步出了門,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他的身子在出門檻的時候,晃動了一下,映著太陽刺眼地一閃,便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問道。
“你是不是葉子呢?”黑珍珠警惕地看著我。
“當然。”我很快點了點頭,囁喏著想重複那句話,忽然又覺得不好,及時閉了嘴,問道:“這是哪裏?”
黑珍珠眨眼看著我。
“我不是死了嗎?”我遲疑了下,又問道。
黑珍珠這才長籲了口氣,上前握著我的手道:“原來真的葉子,葉子,你嚇死我們了,你不知道,吳塵哥跟瘋了一樣,當時若不是我跟啟明拉著他,我怕他就跟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