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昏迷中醒來，看到黑珍珠的臉。
“怎樣了？”我一下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
黑珍珠陰沉著臉道：“老娘今兒陪你出來逛街買衣服，結果遇到這破事，你看你看。”說著，指著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
我撫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看向了對麵的地上。
孫春正被牢牢地捆綁著，嘴裏塞著麻團，眼睛掙得扭曲的摸樣，一看就感覺不太正常。
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我歎了口氣，道：“是小白小青？”
“當然是它們，你師父，啟明哥都死在家裏呢。”黑珍珠沒好氣道：“這男人簡直是個瘋子，要不要讓小青咬死他算了。”
我笑了笑，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到孫春跟前，仔細看著孫春周身的氣息——有黑氣，確實是黑氣，可是看不到什麼鬼魂的存在，就是黑氣，這就古怪了，黑氣是從哪裏出來的呢？
我仔細打量著他渾身上下，見他頭發炸起來，眼睛凸著，見我看他，搖晃著腦袋，似乎要撲上來咬我。
我皺了皺眉，拿出古玉，在他身上比量了下，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個銅鏡，便又掏出了銅鏡，口中念咒，開始照他——
“哇，這是什麼寶貝，葉子，你有了好東西，也不跟我說一聲。”黑珍珠從旁邊跳過來，瞪著那鏡子。
“這是我這一趟的收獲。”我嘻嘻一笑，照了照孫春，終於看到了黑氣的來源，在孫春的胸前，籠罩著一圈東西。
“看來鬼眼不如銅鏡啊。”我撥拉開孫春的襯衫，見他戴了一個項鏈一樣的牌子，一下把牌子弄斷，拿在手上仔細觀瞧。
“佛牌？”黑珍珠脫口而出。
“佛牌？”我眨了眨眼道：“這就是佛牌？”
佛牌我是聽說過的，是很多人從泰國請來辟邪轉運的東西，在國內賣得很火，其實我們道家人認為這更多的是一種商業行為，不屬於我們的業務範疇，所以沒怎麼關注——起碼師父沒對這個多加介紹，也就從側麵證明它沒什麼卵用。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我仔細打量著那佛牌，見是一個象鳥一樣的法相，又有些象蝴蝶，背麵寫著古怪的咒文。
有用嗎？很多人可能會疑問，不過孫春的例子，可能真的證明有用。
我跟黑珍珠仔細看著孫春，見孫春剛才那種狂躁明顯消弭了下去，身子一個勁地發抖，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
黑珍珠忙過去，解開了他的繩索，他卻也不起來，隻顫抖著，眼睛凸出，瞪大了，口中不斷吐出白沫，不聽地吐。
“中邪了？”我問道。
黑珍珠神色鄭重地搖頭，從懷裏掏出兩顆藥丸，塞在他的嘴裏，孫春漸漸地平息下來，腦袋一歪，像是昏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黑珍珠把了一下孫春的脈搏，又翻著他的眼皮看了看，道：“沒什麼了，可能是受了這佛牌的影響，剛才解下來的時候，其實是一種解降的過程。”
“果然是中了降頭？”我奇道：“有人用佛牌下降？”
黑珍珠搖頭道：“這個真沒聽說過，不過確實真的與這佛牌有關係不假，放心，他死不了，算是他走運，若是遇到別人，輕易解下這個佛牌，可能他真的會出事，不過現在吃了我的蛇丹，應該沒啥問題了。”
我這才放心，把那佛牌拿過來，與黑珍珠仔細研究，雖然這種東西，也屬於陰陽之物，可是隔行如隔山，我學的是道術，黑珍珠學的是蠱術，我們誰也不是降頭術的內行，所以也研究不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