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看向了王動：“什麼時候啟程？王先生買票了？”
王動是個能幹的，一般公司裏的雜務，他都包攬下來，也熱絡這些事情，師父的毒因既然已經確定，自然會提前準備。
誰知王動搖了搖頭道：“沒有。”說著，看向了啟明。
啟明不停地搓手，眉眼開花：“票不好買啊，這年頭，逢年過節的，又是旅遊旺季，你也知道，大家一旅遊就愛去雲南麗江啥的……”
“有話直說。”我挑了挑眉，端著臉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大家。
眾人對望一眼。
“你說。”啟明忽然捅了張一一把，張一跳了起來道：“為什麼是我？”說著，捅了張二一把，張二抱著毛毛，親了親，搖頭。
“在搞什麼鬼？”我氣哼哼道。
“葉子，我們的意思，讓你送塵塵去治病。”啟明終於鼓起勇氣道：“聽說黑珍珠的寨子規矩很大，不讓很多外人去的。”
“你是說，讓我和黑珍珠帶著師父去治病嗎？”我奇道。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不是。”啟明咬牙：“是你帶著塵塵去。”
我凝眉。
“哎呀，我來說。”黑珍珠扒拉開眾人，掐著腰道：“葉子，我跟你講吧，我本來是不能離開寨子的，因為我外婆本來準備把衣缽傳給我，讓我做寨子的守護者，還買一贈一，給我配了個苗寨男人……”說著，忽然幽怨地看了啟明一眼。
啟明低著頭，忽然“咳咳”作聲。
“但是呢，老娘不愛這口，誰願意待在那山裏頭死啊，老娘愛穿牛仔褲，愛現代社會，愛穿超短裙，愛變態男人，你懂得……”黑珍珠哼著鼻子道。
“你不愛我，是因為我不夠變態嗎？”張一忽然開口。
黑珍珠臉色微囧，忽然跺腳道：“說正經的，你這是搗什麼亂？”
張一立時閉口。
啟明忽然呼吸急促，像是喘不過氣來，一長一頓的，大口呼吸者，掐著自己脖子，擺手道：“不行了，我感冒了，我先出去吃藥。”
“你是該吃藥。”黑珍珠冷冷道。
啟明一溜煙跑了。
黑珍珠見我一副看好戲的臉，拍了拍我的肩頭道：“所以我是亂跑出來的，出去非得被他們抓住不可，而且既然抓住，可能就要留在那裏，你知道的，所以呢，我是不能回去的，我隻能給你們指路。”
“那其他人呢？”我眯眸看著王動。
王動仗著自己戴著墨鏡，扶了扶，一言不發，麵無表情。
“其他人，公司又接了一個新任務，另外那個袖姐的來曆，我們還要好好查查，還有那個佛牌店的後事也很多，反正我是脫不開身的。”王動開口道。
“你呢？”我看向了張一。
張一攤手道：“葉子姐，你知道原因的。”說著，對黑珍珠努了努嘴。
我明白他的意思，黑珍珠不去，她也不會去的。
“那你呢？不會為了陪毛毛吧？”我瞪著眼看著張二。
張二白皙的臉染上一層紅暈，後退了一步，搖頭。
毛毛忽然對著我厲聲大叫，似乎為我“欺負”張二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