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給誰了?”黑珍珠“嘖嘖”作聲道:“那藥很貴的啊,是用蛇發青的時候的膽汁做的,而且還是小白龍王的膽汁,很不容易搞到手的,你知道不?”
“好了,大姐,大哥,快給我,我自己不小心喝了,這可咋辦?”我要哭了。
黑珍珠默了默,以沉痛哀悼的語氣道:“無解”
“啊?”我差點蹦了起來,吼道:“怎麼能無解呢?有下毒不給解藥的嗎?這不禍害人嗎?”
“你強了你師父不就行了?”黑珍珠的語氣像是吃了飯的淡然:“根本無解,葉子,要麼你讓師父替你解,要麼你隨便找個男人或者什麼雄性都行。”
我“……”
正發蒙的時候,黑珍珠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怎麼辦?
我感覺自己渾身要燒著了,忽然想起了什麼,把衣服脫了,衝到洗浴間,用涼水猛地澆著全身,冰涼的水,刺激著灼熱的肌膚,引得陣陣的戰栗,這種戰栗,終於讓渾身著火的感覺消退不少,我籲了口氣,扶著牆,呼呼地喘著氣,忽聽門外動靜:“葉子?”
“別進來。”我吼了一聲。
吳塵立時不動了,卻也不推開,隻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滾。”我咬牙切齒地道,房間裏濕漉漉的全是濕氣,彼此都不看到彼此的臉,連玻璃也無法穿通那層厚厚的阻礙,其實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可是不知為什麼,關鍵時刻,竟然是這樣的惡狠狠。
吳塵站在那裏,沉默半晌,轉身離去。
我長籲了口氣,繼續用涼水澆著自己,感覺要把皮給洗禿嚕了,這才抓了個浴巾裹住,忽然想起衣服仍在外麵了,探頭探腦地向外看了看,房間裏似乎沒人,太好了。
我光著腳,推開門,一步步向背包那邊走去,忽聽背後有人道:“葉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打了個寒戰,站在那裏,沒有敢回頭。
其實師父站的地方,並不近,我能感覺出他站在離自己大約兩米之遠的門口,然而,這對我來說,依然是個致命的東西。
剛剛洗完澡,涼水的餘韻還沒退卻,那股子熱騰騰的火已經竄了上來,竄得自己視線都模糊了。
我知道自己要崩了,媽蛋,關鍵是自己跟師父還沒到這一步,若是真的那個啥了,那是出醜,出醜!
師父絕對不會上鉤,反而會鄙夷我的,嚶嚶嬰,這可咋辦啊,黑珍珠你想害死人啊。
“葉子?”吳塵的聲音在靠近,就像一個漩渦,開始在自己的身後旋轉,巨大的氣流盤旋在周圍,刮起一陣陣狂風,我是戰栗的。
“葉子,你沒事吧?”吳塵語氣裏帶著幾分明顯的擔心,身子的熱度已經靠近了我,我的神智也隨著這熱度的氣息,開始飄搖。
“師父,你愛我嗎?”我用力咬了下嘴唇,轉過頭去,讓自己在瘋狂之前,賭一把!
吳塵一怔,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種古怪的問題,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宛如蝴蝶振翅,當成小扇子一般,垂了下來。
真是令人沮喪的答案。
我閉上眼,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一層層地刮過旋風,席卷著自己,漸漸的飄了起來,然而我的底線神智居然還是清醒的,人生有這種詭異的經曆可不多,我現在不清楚自己正在對吳塵做什麼——說實話,也不敢去想,可是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媽的智障”的存在,嗚嗚嗚,葉子的光輝形象全毀了,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