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夕田“乖巧”地點點頭:“好的,大爺爺,此事說來話長。我和鄭錢叔叔買了年貨,坐著村口李大叔的驢車回村子。走過一片樹林子的時候,忽然跑出來了六個蒙麵人,想要打劫我們……”
見司夕田將起了故事,旁邊一個三十多的婦人著急了:“讓你說俺兒子是咋受傷的,你扯那麼些沒用的幹啥?俺沒興趣聽你的事兒!”
從她的話裏,司夕田不難知道,這就是司夕雷的娘王氏,也終於知道司夕雷為啥能成這樣了,有這麼一個自私、不講理的娘教導,能長成什麼好人才怪呢!一般人聽到她被打劫,多少也應該關心一下吧?就算是不關心,也不該這樣口出惡言。嗬嗬,看來,她更不能就這麼輕易算完了。
不過,司夕田可不是來受氣的,直接回了過去:“我都說了這事兒說來話長了。如果要聽你兒子是怎麼回事,那麻煩你不要插嘴,如果不想聽,那我也沒辦法。”
雖然司家族長也著急,另外對司夕田的態度更是不滿,可為了知道孫子到底咋回事,他還是瞪了王氏一眼:“老大媳婦,你閉嘴,讓田田繼續說!”
“我們三個人自然不能就讓他們這麼打劫了,便拚命跟他們對抗。正好有一隻熊誤闖了過來,慌亂中傷了一個黑衣人。”說道這裏的時候,司夕田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有點緊張的司家族長和王氏,繼續說道,“在一個路過壯士的幫助下,我們打跑了這些蒙麵人,還抓住了兩個。一個,在我身後跟著;另外一個,也就是受傷了的那個人,現在正在地上躺著……”
司夕田的話一落,王氏就急的跳腳了:“你放屁!我兒子才不會去打劫你這個窮酸的丫頭呢!肯定是你們想對他圖謀不軌,現在倒打一耙!”
司夕田這次是直接朝著她翻了個白眼兒:“我說那是你兒子了麼,你就這麼著急的認下?再說,我們要是對他圖謀不軌,那幹嘛不把他扔到深山老林裏凍死,要費這個勁兒把他抬到這裏來?還有,臉上掛著一塊黑布的可不是我,是你的寶貝兒子!你可看好了,這布料可不錯,還帶著花紋,說不定你還認識呢!誰沒事兒會往臉上帶著一塊布?你可別說這是他誰帶孝吧?”
“你……”王氏被司夕田氣得不輕,可卻也無話可說。這塊布她自然熟悉,那可是她托人從外邊帶回來的上好衣料。前天裁了給兒子做衣服的時候正好剩下了一個角,原本她想要留著給別的衣服打補丁,卻被司大雷給要去了。
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禁有點害怕,這丫頭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司家族長這會兒心中也在犯嘀咕,不過,儼然,司夕田的話更是氣到了他:“俺還沒死呢,帶什麼孝!司夕田,你那是怎麼說話呢!你剛剛的意思是說,你這大堂兄是被你們傷成這樣?”
她可沒說是給這個老頭兒帶孝,他著急什麼?算了,看他年紀大,讓一下他吧!
於是,她回答道:“大堂兄是在和另一個劫匪抓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誤闖過來的熊的爪子!王二和鄭錢都能作證。”
司夕田這話,可是把他們,甚至小熊都摘得幹幹淨淨,儼然變成了司夕雷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她也不怕露餡,鄭錢自然是向著她的,王二自然也不會說,至於其他劫匪麼,一會兒她會挨家找他們算賬,順便提點提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