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氏這麼鬧騰,馮氏隻覺得頭都疼了。看看這韓家娶的媳婦,再看看司家娶的孫媳婦,馮氏隻覺得林氏簡直是太好了,他們司家可真幸運。
不過,韓家這兩口子一直堵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啊,馮氏便又問道:“旺財媳婦,你來我們家鬧騰這麼一大頓,說要來跟我們家算賬,總得有個理由吧!俺們都不知道發生啥,就挨你一頓罵,不是太冤了?”
這會兒,薛氏的情緒也放緩了些,倒是也沒再要打司夕田,隻是開口不善:“哼,你們幹了啥,你們心裏有數!俺們家園子裏的路本來好好的,今天早上一看,咋就又是髒水,又是爛菜葉子啥的?現在,俺們家的路和俺們家大門都被那髒水給淹了!那位置離著你們家近,又比你們家低,定然是你們家朝著俺們家潑的!那髒水跟你們司家脫不了幹係,也跟你這個老太婆脫不了幹係,你也甭在這裏充好人!”
聽著薛氏的話,雖然村民們都不敢開口,心裏卻也都暗暗搖頭,這薛氏太過分了。就連韓旺財也聽不下去了,可卻礙於剛剛薛氏鬧騰,隻是悄悄地拉了拉薛氏的衣服,意思是讓她收斂點。
馮氏雖然耳根子軟,可也不是個任由別人欺負的,被一個孫子輩的這麼指著罵,老臉也是掛不住:“旺財媳婦!你說話跟俺注意點!俺可都能當你奶奶了,你們薛家和韓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麼?還有,你也要講點道理,你家路和大門被水淹了,這事兒是挺鬧心的,俺同情你。可憑啥就是俺們家往你們家潑髒水,俺老婆子往你們家潑髒水?你是親眼看到了麼?俺老婆子好歹也是將近六十歲的人了,俺還要俺這張老臉呢,可不是你說罵就能罵的!”
薛氏剛剛也是氣性上來就口無遮攔,在韓旺財偷偷拽她衣服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自己不該那麼做,一時間倒是也有些羞愧,再聽了馮氏的話,更是後悔剛剛自己衝動。
不過,聽到馮氏的話,薛氏更覺得司家是故意的了,便針尖對麥芒地開口:“好,俺說話注意點,叫你司家老太太行了吧!司家老太太,俺既然是找上你們家,沒去找那邊的老王家,沒去找那邊的老許家,沒找前邊的老張家,那定然是有原因的!俺們家大門的附近的地勢比你們家低,比那老王家高,這髒水定然是你們家流過來的;還有,這髒水不多,恰好也就是把俺們家給淹了,剩下的一點小流流不到王家,說明幹這事兒的跟俺們家有仇;第三,昨天俺和你們家司夕田吵過嘴,吵嚷之間,說到過,她要是生氣,要是有本事就往俺們家潑髒水,今天這髒水果然有了!你說不是你們家,還能是誰家?就算你個老太婆沒參與,你那孫女,司夕田那個小賤人也肯定做了!”
“你……”馮氏聽了,不禁氣往上撞,剛要繼續說話,隻聽見司夕田開了口。
“小賤人你說誰呢?”
“小賤人說你呢!”這已經是個不新的梗了,不過司夕田用出來的時候,薛氏還是上了當。
司夕田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了,你自己承認了,你才是賤人。我聽人家說過,在傻子的眼裏,別人都是傻子,我覺得這話用在你身上也是再恰當不過了,在賤人的眼裏,別人都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