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長卻冷了臉:“你們不是說那個金戒指有多重要,想要用這個理由讓人家把這個金戒指還給你們麼?既然你們說的這個金戒指那麼重要,怎麼就不肯為了這個金戒指答應田田的條件?那垃圾是你們倒在人家的,本來你們就應該去清,田田還願意附帶把金戒指換給你們,這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你們為啥一直不樂意?是這金戒指對你們沒那麼重要?”
“重要是重要,可那事關俺們韓家的麵子啊!”韓旺財心裏有些掙紮。
“在你媳婦往人家潑髒水的時候,你們韓家的這個麵子就已經丟了。現在說什麼丟麵子,晚了點吧!要是個漢子,你就答應了,至少別人還能覺得你敢作敢當,知道護媳婦,但卻沒黑白不分。”王村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他還是沒放棄韓旺財,想要讓他明白對錯是非和承擔。
“俺……”聽了王村長的話,韓旺財心裏有些動搖,似乎在考慮是否要聽他的話答應。
這個時候,一邊的薛氏卻不幹了:“韓旺財,你別聽這個老頭兒瞎說!他就是偏幫著司夕田那個小賤人!也不知道他是為啥那麼看重司夕田,是不是因為看中了司家的那個老太太,所以故意偏袒!”
整個臨湖村還沒什麼人敢這樣說王村長,薛氏一開口,就把韓旺財給嚇壞了:“媳婦,你瞎說啥呢!你別亂嚼舌根啊,一邊呆著去!”
薛氏卻不肯住嘴:“你拉著俺幹啥,俺說的都是事實!你看看,從上次地的事兒,他就是幫著她的,一點都沒幫著韓家獨苗兒的你!還有這次,他不來到這裏,不問青紅皂白,就說這是咱們的錯,還讓咱們答應司夕田那個賤人的要求。這不是偏幫司家是啥,不是跟司家那個老太婆有一腿是啥?”
“旺財媳婦,你說話要注意點,俺老婆子守了十多年的寡了,你咋能這麼說俺老婆子呢!俺不活了俺!”馮氏聽了薛氏的詆毀,氣得整個人都要抽了,這個薛氏,嘴也太陰損了。
王村長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薛氏,咋俺沒向著你就是有貓膩?你以為世界都是跟你轉的啊?俺一個孤老頭,從老伴兒去世就沒想再娶,什麼對司家的老嫂子動心?你說俺一個老頭子不要緊,俺老嫂子守寡熬了這麼多年,你都能帶上,薛氏,你也太惡毒了!來人啊,把她給俺摁著,打個三十棍子!讓她張長記性!”
韓旺財一聽王村長要打薛氏,趕忙將她護在了身後:“村長,你消消氣,消消氣!我媳婦她平時就是口無遮攔,今天又生氣,衝動了一些。你就原諒她這次了吧!”
司夕田聽著韓旺財又用這個理由,不由得冷笑著插嘴:“韓家大嫂罵我的時候你說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口無遮攔,讓我們原諒她;現在她又罵到了村長和我奶奶頭上,你還是這句話。回頭她是不是罵了縣令和知府,甚至皇上,你也是要用這句話讓人家放過這薛氏?你媳婦可真容易口無遮攔,真容易衝動,可這不是你用一句她口無遮攔就什麼都能解決的!”
王村長向著司夕田挑了下大拇指:“田田說的對,這也正是俺要說的話!這薛氏,今天必須要打!”
薛氏聽了,更是生氣:“韓旺財,你聽聽你們村長說的話!他們要打你媳婦啊,你怎麼就不攔著?!”
“韓旺財,你聽見老娘說話了麼?你不能讓他們把俺拖下去啊!”
“該死的老王頭,俺知道,你就是因為俺是個外村嫁過來的欺負俺,保護你們本地的人。你就是看俺不順眼故意整俺!你要是敢打俺,俺回頭肯定讓俺哥哥弟弟的來收拾你!”
“你們還楞著幹啥,趕快給俺揪出去打啊!”王村長本來還想說照顧她是個女的隻打十下的了,沒想到這薛氏居然還這麼說,便決定拉倒吧!
三十棍子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但也足夠讓司夕田和王村長出了一口氣,更讓這薛氏沒啥精力再去罵司家的人,再去撒潑了。
薛氏才生完孩子兩三個月,這身體本來還就虛著,這會讓又挨了打,雖然打他的村民顧念著她是女的,基本還沒怎麼使勁兒,可還是讓她臥床不起。
薛氏這樣,也定然不可能下地去撿扔到司家的垃圾了,於是乎,這些爛攤子又回來了。
隻不過,這次麵臨選擇的隻有韓旺財,而答案也隻有兩種:撿或者不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