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完,何家媳婦的目光也轉了過來:“姓何的,俺就是要個保證而已。俺可是你媳婦,俺人和磚瓦坊都交給了你,還能跑了不成?你這半天都不肯答應,莫非你真是生了外心,想打俺嫁妝的主意,然後再一腳把俺踹了?不行,這磚瓦坊俺不能賣了!”
司夕田一攤手:“何老板,你媳婦不同意,那俺也不能買啊!這買的話,至少要有房地契和你們夫妻二人簽字的同意書,不然到時候你媳婦和老丈人哪天來找我,說這不是他們想賣的我,你沒權利處置她的嫁妝可怎麼辦?”
這何老板著急地看了看司夕田,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婦,見誰都不肯退讓,而且天也越來越晚,終於點了頭:“成成成,俺寫,俺寫還不行麼!”
好在這個何老板是讀過幾年私塾的,寫個欠條和轉讓書倒不是問題。他又著急去賭坊還錢,很快便寫了出來。拿到欠條,何家媳婦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舍,便同意,在轉讓書上簽了字。
拿到了錢,何老板對司夕田,連媳婦都沒顧,直接就奔著鎮上的賭坊去了!
看著這樣的何老板,司夕田搖頭,這何家媳婦嫁給這何老板可真是倒黴透了,居然嫁給了這麼一個家夥。
無奈,她隻得拖小劉把何夫人給送回去,然後讓他提醒何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那借條給還給何老板。
何家媳婦對自己丈夫也很是失望,更對司夕田幫她留了個後手的事兒千恩萬謝的。
等何老板和他媳婦都走了,鄭錢忍不住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田田,你可真厲害,還真的隻用220兩銀子就把這個磚瓦坊給買下來了。還讓何家人都對你感恩戴德的。”
“是啊,田田,你可真厲害!這省了多少錢啊!”司夕海也對自己的妹妹十分佩服。
司夕田苦笑了一下:“事兒是辦成了,可我總感覺那何家媳婦太可憐,感覺我像是坑了她。”
鄭錢聽了,怕司夕田想多了,趕忙勸道:“田田,你要這麼想就不對了。這何家媳婦確實可憐,但那不是因為你啊,是因為她相公。算起來,你還是幫了她呢,要是他們把這個磚瓦坊賣給別人,能給她手裏弄那麼一份保障麼?到時候她磚瓦坊也沒了,丈夫到時候把她也休了,那可就更慘了。你可是幫了她!”
鄭錢這麼一勸說,司夕田也想開了不少:“說的倒也是!”
見司夕田想開了,鄭錢便打算起身告辭:“田田,時間也不早了,那俺就先回去了哈!”
“姑父,這就走,早了點吧?咱們還有事兒沒談完呢!這磚瓦坊是盤下來了,可要誰來經營呢?還有,咱們之前隻有100多兩銀子的公共資產,咱們還差100兩銀子的缺呢,得想辦法給堵上……我記得你說,想要多做些瓦匠的活兒來著。”司夕田可不能放過壓榨鄭錢的機會。
“田田,這磚瓦坊俺可不懂,要說,在那裏做了五六年的小劉最熟悉了,俺看著就讓他暫且管著最好!”鄭錢聽了,趕忙推脫,“至於瓦匠的事兒,來日方長,俺也不著急,可以慢慢學,慢慢學。這麼晚了,你姑姑在家裏肯定害怕,俺先回去陪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