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一聲喝道:“北堂飄雪,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你到底要如何?”
北堂飄雪生硬的說道:“欺你又如何?”這冷漠的神情看得冷川更加的憤怒羞愧。
冷川咬牙道:“你又來作甚,真當我好欺不成?”雙眼布滿了血絲,在他看來這種做法已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北堂飄雪冷笑道:“如果這就是欺人太甚的話,接下來的事,不知你能否承受的住?”說罷便走近了幾步,距冷川隻有半丈之遙。
冷川猛然站起,祭出一柄寒劍護在身前,道:“你要做什麼?”不自主的又退後了幾步。
北堂飄雪見之搖了搖頭,道:“你好沒出息,就算你有實力與我一戰,但你在這等狀態下,必死無疑。”說罷便就是一個結印,控冰之術生疏的施展了出來。
隻見空氣中的寒冰悄然而生,將冷川冰凍了起來,同時他身上的衣衫以及存儲物件盡數被北堂飄雪提在了手中。冰裏的冷川此刻已是一絲不掛,連貼身衣物也被寒冰凍毀。
又見北堂飄雪雙手一個結印,輕聲念道:“神影封印,麒麟現。”一隻麒麟踏空而出,將這塊寒冰封印而住,讓冰裏的冷川的赤身上仿佛刻有一隻麒麟。
北堂飄雪輕呼一口氣,笑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裸身男子,不過你真的很沒用。”說罷便將手中的衣衫物件收了起來,隨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間寒舍。
毫無疑問,施展出了神影封印術的北堂飄雪正是易容後東陽烈,他所說的第一個裸身正是他自己,至於被他斬殺了的葉紹博,當年用之來修煉易容之術難免會一絲不掛,隻不過在他眼中那隻是一個試驗品,而不是一個人罷了。
然而,冷川聽到這句話之時,自然聯想到那第一個男子便是江寒,他想起之前北堂飄雪香豔的一幕,心裏已是想歪,因為他始終認為那四顧寒舍就是北堂飄雪。其實不然,北堂飄雪隻去了兩次,凡是覆蓋冰甲而現的北堂飄雪就是東陽烈易容而成的,隻有那白衣白發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北堂飄雪本人。
然而,被自己愛的女子如此貶低自己,冷川著實很失敗,這樣一來,他從心底就會覺得自己比不上江寒,不管從哪一方麵都是如此。自卑的心一旦產生,那就必須不斷的自強,方能擺脫。
冷川雖然被封印在了冰中,以及這冰的來源是神寒晶的溫度,但這也絕對不會傷害到他一絲一毫的安危。如果冷川能夠靜下心來借此修煉,這不妨是個機會,隻怕他真的是個沒用的人,浪費了眼前的資源。
對此,小貂紫顏站在東陽烈的肩頭,很人性化的思索著問題,可依舊不解的問道:“四哥,你為何不封住冷川的感官和經脈,萬一他借機修煉破冰而出,會是個大麻煩的。”
東陽烈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我故意而為之的,就怕冷川不發現。”說罷便露出一個深邃的笑容。
小貂紫顏尋思了許久,依舊不解,問道:“那你為何要這樣做,可有什麼陰謀啊?”
東陽烈聞言瞪了它一眼,道:“秘密。”說罷又將小紫硬生生的塞回了懷中。
可小貂紫顏的聲音還是飄了出來,恍然道:“明白了,你是想等冷川一旦脫困,就逃之夭夭,栽贓嫁禍,對不對?”
東陽烈苦笑連連,望著夜空歎道:“望月幾許,盼君歸。”
他們已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北堂飄雪的住所之外,夜黑風高,思緒飄灑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