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誰也說不清。
北堂飄雪之所以要懷疑東陽烈,完全是出自於謹慎,一旦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曝光,那接踵而至的麻煩可不是一點點,至少江寒那一關她是過不去的。
東陽烈也更是不能承認自己已是將冷川製伏,否則接下來的計劃不一定能夠順利實行,甚至會功虧一簣。
看著東陽烈漸行漸遠的背影,江寒苦笑的對北堂飄雪說道:“你是誤會東陽兄了,冷川早已是八荒境聖王的修為,而他隻是個七星巔峰境尊主,你認為他能夠殺的了冷川嗎?”
北堂飄雪卻是反駁道:“修為的高低並不代表實力的強弱,我覺得還是破開這層結界,看看冷川是否真在裏麵。”
江寒說道:“好吧,聽你的便是。”而此刻東陽烈已是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隻見北堂飄雪一道寒芒閃現,白發三千丈如瀑布般展開,直逼冷川的屋中結界。那個畫麵甚美,引來了眾多的師兄弟觀看,每一根細發都是一條金剛絲,鋒利無比,切割著小紫設置的結界,發出清脆的玲瓏之音。
就在這道結界即將被攻破之際,屋內傳去冷川陰冷的聲音,道:“飄雪師姐,你還不肯放過我,是嗎?”
北堂飄雪輕哼的一聲,道:“冷師弟言重了。”白發三千丈的攻擊依舊沒有停歇。
冷川怒罵之聲暴起,喝道:“北堂飄雪,你不要欺人太甚,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別逼我。”
忽然一陣陰寒之力從屋裏彌漫出來。
北堂飄雪心頭一怔,將白發三千丈給收了起來,道:“我並無惡意,我隻想見上師弟一麵,證實一件事罷了。”
冷川諷笑的聲音又是傳出道:“剛不久不是才見過嗎,怎麼,又想見我了?”說罷那道結界瞬間消失,就連屋門也自動打開了。
北堂飄雪剛欲踏進,就被江寒拉住了,聽得他道:“我與你一起去。”
北堂飄雪四周望顧了一眼,道:“你還是尋找到東陽林楓,到時便可以證實我們的疑慮了。”
江寒也四周環顧了一下,點頭道:“那好,你自己小心點。”
北堂飄雪對他嫣然一笑,便就踏進了冷川的屋門。
等北堂飄雪一入屋門之後,便就聽到冷川說道:“飄雪師姐,昨夜你對我說的很明白,今日我對你也說的很清楚了,你還要如何?”
北堂飄雪謹慎的看著這屋內的每一處角落,卻見這裏還和平常一樣,並無二樣,隻見她漠然說道:“好好的設結界作甚,難道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唯恐他人知道?”
那冰冷的眼神直視冷川,仿佛一切都無法隱瞞她一樣。
冷川正盤膝而坐,四周的溫度驟降,白發上都結有晶瑩的冰粒,隻聽得他一聲歎息,道:“昨夜敗於你手,讓我很是不甘,肉身之力正需磨礪。”
北堂飄雪柳眉輕蹙,質疑道:“你這是在煉體?”她很是不信,等到了冰岩島,何愁肉身得不到磨礪。
冷川苦笑道:“此刻不練,我怕還沒到冰岩島,就被你給殺了。”說到最後之時,滿眼神的怨恨。
北堂飄雪聞言一怔,輕問道:“我殺你作甚?”在她的心裏根本就不曾想過要殺冷川。
冷川邪笑道:“殺我作甚,為了江寒,這一切就很難說,這麼多年來,我對你也算是了解,為了江寒你一定會殺了我的,正如我當時想殺你一樣,隻不過我是為了我自己罷了。”
北堂飄雪頓時恍然,道:“你就不怕現在我就殺了你嗎?”說罷那白發三千丈已是四處飄散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