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利用我,孰不知我也在利用你。
龍鯨三太子強忍著傷勢也要為東陽烈製造一個假象,就是想要有個平等對話的資格。
由此,跟在它這條巨大龍鯨背後的東陽烈問道:“你的傷勢可痊愈了?”
龍鯨三太子吼道:“還不曾痊愈,但我也不能因為自身有傷而耽擱了閣下的要事,畢竟那是傳說中的神藏啊。”
東陽烈說道:“我可否騎上你,在水中的速度,我怕跟不上。”言語甚是誠懇,讓龍鯨三太子聽不出半點戲弄之意。
然而,身為高貴的龍鯨豈願為人坐騎,心中好生的不爽,但又想到自己的大計,便不甘的說道:“那依閣下所言,隻是我身為龍鯨一族的太子,這還是第一次。”
東陽烈說道:“那就多謝三太子了,你真夠仗義。”說罷便就是落在了巨大的龍鯨之背。
龍鯨是海洋中的霸主,其肉身雖強卻也妨不過東陽烈的瑩白左掌。
但龍鯨三太子卻是將自身後背完全暴露在了東陽烈的眼前,不得不說它對自己的防禦有著極大的信心。
對此,端坐在龍鯨之背的東陽烈說道:“三太子殿下,你就怕我向你背後下黑手嗎?”
龍鯨三太子聞言一怔,速度明顯緩慢了一下,尷尬笑道:“怎能不怕,但我看閣下一臉正氣,當不會做這小人之舉,何況我重傷並未痊愈,你若想殺我輕而易舉,何必要多此一舉。”但它卻早已暗自防禦了起來。
東陽烈朗笑道:“你如此信任我,那我也為你做些事情,不知傷你之人在何處,你可能尋到?”
龍鯨三太子暗自諷笑,認定東陽烈已被自己利用,但卻是無用武之地,隻因它再也找不到了虎鯊三太子的蹤跡,隨而便轉移話題道:“還是尋神藏之地為先,我的仇不急於一時。”
東陽烈暗自失望,想道:“我身上到底有何標記和物件會讓它認定我是虎鯊駙馬,而此時卻又沒有認定,難道它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不覺間已認定這龍鯨三太子深不可測。
龍鯨三太子突然問道:“我們認識已有些時日,你可稱呼我為小三,不知閣下尊姓?”
東陽烈回應道:“林楓。”思慮片刻之後,又是說道:“奪神藏之時,難免會有一場激戰,雖說我不懼他們任何一人,但我們以寡敵眾似乎勝算不大,你可有良策?”
龍鯨三太子沉吟片刻,道:“來此冰玄湖無非有三方,若我們要是能聯合北堂宗...”
還不等它說完,東陽烈便搶先說道:“北堂宗?我與北堂宗江寒有些交情。”
龍鯨三太子笑道:“如此甚好,想必他們很樂意與我們聯手對付那龍族女子和冷川。”說罷便就加快了速度。
然而,江寒背著北堂飄雪漫無邊際的尋找,心中的耐心早已磨光。
忽然湖水一陣波瀾起伏,其威力比之前龍鯨三太子激起的浪層強上千倍不止。一個暗湧漩渦直接就是將江寒和北堂飄雪二人拉近其中,那旋轉的速度,每滴水之中的穿透力足以將其二人粉身碎骨。
若不是江寒拚盡生命的保護著北堂飄雪,以她重傷昏迷的狀態怎能避過這強力的絞殺。但從沒有修過煉體神術的江寒雖然護住了北堂飄雪,但他卻是湮滅在了暗湧之中,隻留下了那柄伴他而生的江寒劍。
感覺到如此巨大的動靜,龍鯨三太子馱著東陽烈急急朝這方趕來,趕來之時瞧見的正是江寒舍命保護著北堂飄雪而湮滅的那瞬間,那是從腳到頭一點一滴的消失,他沒有任何的恐懼,眼神中隻閃爍著一絲不甘和不舍,那都是傾注在北堂飄雪身上的情感。
東陽烈見此一幕之時,焱神絕殺之態下的麒麟之身而現,躍下了龍鯨之背直接便就是跳進那暗湧中想將江寒救下,但這一切都似乎是命中注定,他沒來得及靠近,江寒就已徹底的湮滅,昏迷中的北堂飄雪也在那瞬間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