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公子笑道:“既是如此,便出發吧,不過帝君神魂煉均選中的人,你想如何處置?”
東陽烈漠然說道:“殺。”但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殺機。
天寒公子微微一怔,道:“那便殺。”說罷便就是縱身而起,往著一個地方奔騰而去。
東陽烈緊緊跟上,問道:“你知帝景天在何處?”
天寒公子眉頭一蹙,疑惑道:“帝景天?”但瞬間便又想通了,道:“不知,但我們遲早會遇上他的,到時再殺不遲。”
東陽烈說道:“我怕到時的帝景天已不再是帝景天,而是煉均...那到時我們如何殺的了。”
天寒公子笑道:“放心吧,暫時還不會,至少也得等去了修魂之地後才有可能,現在你隻管跟著我去修魂之地即可。”
東陽烈聞言不語,稍點了頭後,卻是問道:“修魂之地可有凝靈生魂芝?”
天寒公子說道:“這個自然是有,你問這作甚?”
東陽烈藏住心中喜悅,繼續問道:“那可有萬年前留下來的凝靈生魂芝?”
天寒公子聞言一怔,道:“你需要萬年的凝靈生魂芝?”同時已是停下了前行的腳步,看來他是被震驚住了。
東陽烈搖頭道:“問問罷了,我想萬年的估計是沒有,就是不知有幾千年份的。”
天寒公子突然沉聲問道:“你這是在試探我嗎?”
東陽烈微驚道:“天寒兄何出此言?”
天寒公子哼道:“看來林兄並未信任在下,那又何必隨我去冒這個險呢。”
東陽烈有些內疚,歎道:“實在對不住,天寒兄,我想尋找三千年份的凝靈生魂芝,不知修魂之地可有?”
天寒公子還真是有些小氣,哼道:“我不清楚,也許有,也許沒有。”說罷便再次縱身飛起,其間再也沒有與東陽烈說過一句話。
一路上,東陽烈找各種借口和機會與天寒公子交談,其中不免說了些可憐可悲之事,卻誰知天寒公子毫無半點惻隱之心,就是不和東陽烈說半句話。
最終,東陽烈也沒轍了,也漸漸消停了下來,沉默不語的想著自己的心情,看來三日的琴音鋤草對他來說還真是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天寒公子反而有了些不習慣,回頭望了眼東陽烈,看著這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的問道:“你來修魂之地尋找三千年的凝靈生魂芝,可是為了救人?”
東陽烈點了點頭,表情依舊沉重。
天寒公子眉頭一皺,又問道:“那人可是女子?”
東陽烈依舊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聽出有何不妥。
但天寒公子卻是陣陣歎息道:“看來師父真沒說錯,你遲早會死在女人手上的。”
東陽烈猛地抬起,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看其表情是沒有聽清對方所說的話了。
天寒公子苦笑道:“沒什麼,在修魂之地三千年的凝靈生魂芝還是有的。”
東陽烈聞言一喜,眉開眼笑的舒展了起來。
然而,小貂紫顏卻是冒出小腦袋道:“剛才這小子說四哥你遲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東陽烈聞言無奈一笑,道:“就算是死在女人手上,那也隻會是我心甘情願,否則誰也殺不了我。” 天寒公子似乎被感染了一般,輕笑道:“也許吧。”說罷又不再說話了。
東陽烈見狀問道:“天寒兄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
天寒公子搖頭道:“你不會懂得,有些事,旁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但他轉而又是說道:“林兄可知我找你去修魂之地,所為何事嗎?”
東陽烈說道:“你不曾說過,我也不好胡亂猜測,隻知你說你需要借助我的易容之術。”
天寒公子說道:“不錯,但在這之前,你需隨我回一趟族裏...放心,我不會加害於你,否則你已經是屍體了。”
聽著天寒公子這話,東陽烈並沒有懷疑,倘若對方要殺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神秘人煊恨的手中。
天寒公子見東陽烈無話,便繼續說道:“我姓顏,顏天寒,我姐姐叫顏天心,你可認識?”
東陽烈不解道:“我為何會認識?”
顏天寒笑道:“就憑你的那雙眼睛,還有你的姓氏,林楓...但人人都說你是東陽城少主東陽烈,否則我就直接認定你了。”
東陽烈聞言後,心中大驚,但表情卻是很鎮定,問道:“我就算姓林,那又如何?”
顏天寒說道:“現在我和你說了這些,你可還敢隨我回族?”
東陽烈笑道:“有何不敢,隻是不知你說的林楓與顏天心是何關係?”
顏天寒深邃了看了眼東陽烈,緩緩說道:“母子。”
東陽烈震驚的心再也掩藏不住,疑問道:“母子?”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沒有母親這個概念,不管自己是東陽烈還是林楓,這一切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