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修魂顏家還需要一段很長的路程,這時正值朝陽初升之際。
然而,在這漫漫旅途之中,東陽烈與顏天寒一前一後相隔著數丈之遠,兩人之間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言語。
隻見東陽烈不急不慢的跟著顏天寒,心中仍是在想著畢會檬的事情,神情呆木,仿佛丟掉了魂一樣。
小貂紫顏疑惑的從其懷中跳至肩頭上,問道:“四哥,你怎麼了?”
東陽烈依舊不語,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時,顏天寒忽然止住了前行的腳步,而東陽烈正好也在那刻止步不前,臉上的疑雲越來越重。
顏天寒沒有回過頭來,語氣很是平靜,道:“你是否在懷疑會檬?”
東陽烈聞言猛然驚醒,眉頭一挑,反問道:“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顏天寒低聲苦笑,歎道:“不必懷疑,會檬就是會檬,她沒有半點問題,這一點我用生命保證。”說到最後的時候,語言漸生絕然之意。
東陽烈自是不會聽顏天寒的一麵之詞,但也不會再像先前那般瘋狂的質疑著,可最後卻聽得他‘嗯’的一聲,選擇了暫時相信。
顏天寒輕聲細語的說了句‘謝謝’後,邁開步子繼續前行。
看著顏天寒的背影,越發顯得寂寥,東陽烈在心中已默默的將畢會檬歸為到了與東陽燃、帝景天、梁繁等類之人,甚至是比他們還要可怕,畢竟有些人的身份已是被知曉了,而有些人卻隱藏在暗中令人防不勝防。
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顏天寒再次恢複了翩翩公子神態,觀看著天邊日出,指著太陽笑道:“據說那上麵,便就是烈日之巔,不知林兄可想上去走上一遭?”
東陽烈也轉頭看去,搖頭道:“烈日之巔,不知毀了多少人,迷失的讓自己都不再認識自己。”
顏天寒聽後一驚,過了許久才轉移了話題,道:“倘若你真是我姐姐的親子,你就該叫我舅舅吧?”
東陽烈微微一怔,甚感無語。
顏天寒又說道:“你叫我舅舅的話,我好像瞬間老了許多。”說完便自顧自的在一旁搖著頭,在質疑著自己。
這讓小貂紫顏見此一幕,貂目翻白,極是鄙視道:“莫名其妙的家夥,這就是個瘋子。”
東陽烈無奈一笑,道:“別管他了,就當他是個瘋子吧。”
這話並沒有說的太過隱秘,自然是被顏天寒所聽見,正見他猛然轉頭,大罵道:“你們才是瘋子,竟敢說我是瘋子。”瞬時瞪了東陽烈一眼,很是不以為意。
東陽烈對此笑而不語,他知道顏天寒有諸多心事,都是關乎於畢會檬的秘密,這樣做隻是遮掩內心的懼意和憂心罷了。
雖說顏天寒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證畢會檬,但他卻並沒有太多的把握,甚至自己都漸漸的質疑起來。隻是不管如何,他也唯有盲目的催眠自己,否則便就成了真正的瘋子。
忽然,聽得東陽烈說道:“天寒兄,倘若我是你姐姐的親子,那我可否修習你顏家的魂術?”
顏天寒驚愕的問道:“你想學?也對了,你雖有血魂之眼,卻不懂運用。”
東陽烈自語道:“血魂之眼麼?”
顏天寒又說道:“倘若你真是我姐姐的親子,那你就是我顏家的子孫,自然可以修習‘神望之術’...隻怕,隻怕這次回家不會太過順利。”
東陽烈問道:“神望之術?”
顏天寒點頭道:“修習神往之術後,血魂之眼便可升級為血魂神望之眼。”
東陽烈生起了一些興趣,又問道:“那血魂神望之眼又是什麼?”
顏天寒卻不再回應,而是深沉的看了眼東陽烈,苦笑道:“是死亡之路。”
東陽烈頓時一震,喃喃道:“死亡之路?”當下沉默了起來,心中便想著這神術肯定極難修煉成功,甚至還會喪了自己性命,不覺間就不再對此‘神望之眼’抱有奢望之心。
見東陽烈如此沉默,顏天寒朗笑道:“林兄莫不是怕了?”說的同時自己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懼意,但更多的卻是雄雄戰意。
東陽烈淡笑不語,轉而問道:“天寒兄可有修成血魂神望之眼?”
顏天寒笑道:“隻差一點,不過也用不了多久時日了。”說到最後,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東陽烈極其不解,但也看出了顏天寒受了很多的苦難,便‘嗯’的一聲,道:“這一日快到來了吧?”
顏天寒歎道:“是啊,快了,隻需踏上那條死亡之路便就可成了。”
東陽烈再次聽到這句死亡之路,忍不住的問道:“不知死亡之路在何方?”當然這次說的死亡之路更多的是指一條實質的路,並不是想先前那般概念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