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繁又說道:“對了,外公讓我轉告你們,可別耍心眼,別忘了這可是在修魂之地。”
東陽烈哼的一聲,道:“放心,我必去枉生之都,現下我要送顏天寒回東陽城,梁兄可跟著一起去?”
梁繁眉頭一皺,搖頭道:“那可不行,你們不可踏出修魂之地,尤其是你東陽烈。”
東陽烈‘哈哈’笑道:“顏天寒都成了這副模樣,倘若還留在修魂之地,可還能活多久,顏家家主,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可忍心?他可是你的親子啊。”
就在東陽烈話音剛落之際,顏家家主的聲音果然響起,道:“那好,就許你送天寒回烈焱大陸,但可別給我耍心眼。”
東陽烈鄙視一笑,道:“沒想到你還真跟了出來,你可真會耍心眼啊。”
顏家家主沒有現身,但聲音卻如親臨一般的響徹其耳旁,道:“繁兒,好生照顧你舅舅,還有這東陽城的小友。”
其實梁繁也是明白其中一切的,知道顏家家主在利用自己,而自己又何嚐不是利用對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呢,為了神望之眼的秘密,笑道:“還請外公放心,定不負所托。”最後一句卻說出了異樣的味道,讓顏家家主很是放心。
對於梁繁的來曆,顏家家主也是不知,但那雙半步神望之眼卻能引動自己眼睛的異象,這怎麼平白錯過以及放過。
東陽烈怒視了眼那正在隨日光移轉的門,便沉聲對梁繁道:“梁兄,可真要一同前去?”
梁繁笑道:“自然。”說罷便跟上了已是改變了方向前行的東陽烈二人,此刻的他們趕往的正是出修魂之地去葬骨原的方向。
一路走來,東陽烈沒有與梁繁說過半句話,而梁繁也一改常態,在修煉著‘神望之術’,就這樣走走停停,以他們的速度來言,也經曆了十個日夜的時光,總算是來到了修魂之地與葬骨原的邊界處。
東陽烈突然對梁繁說道:“你就在此等候吧,兩日後,我自會回來。”
梁繁‘嗬嗬’笑道:“你讓我等,我就要等上兩日?”說完,笑聲更甚,接著道:“還是一起去吧。”
東陽烈瞥了他一眼,哼道:“隨你吧。”說罷便穿過了那詭岩,來到了葬骨原。
這裏還是白骨森森,望一眼就給人一種恐怖如斯的感覺。就如梁繁,初次見到,也不由的打了個冷顫,行動也小心了起來。
東陽烈來到一個長滿野草的田地中,朗聲喊道:“前輩,天寒兄身負重傷,我不得已將之帶回。”
梁繁見到這遍地白骨處竟長有雜草,心中一震,問道:“這些草可是禁地神材?”
東陽烈被這一問,也不由的懷疑起來,仔細的打量著這九牛一毛的雜草,仍是未瞧出個不一樣來。
忽然,那道和藹的聲音響起,道:“你來了,那就幫我除去這些雜草吧,草也歸你了。”話一說完,背上的顏天寒就消失不見。
不過在這段期間,顏天寒對東陽烈說道:“有些草比起九神峰的滅魂草有過之而無不及,祝你好運能得上一株。”言下之意就是說,這些雜草中有比滅魂草還要珍貴的草,需看自己的氣運。
而聽到滅魂草之際,東陽烈心中大震,頓時想起了自己曾修煉過的‘神擊之術’,而今卻一直荒廢,當下便就動起手來除草。
梁繁見狀雖是不見,但也知這對自己並不是壞事,不覺間也動手鋤起了草來。
然而,來葬骨原之人並非隻有這三人,暗地裏還有一人潛藏著,可又怎能瞞騙過神秘人煊恨。
東陽烈和梁繁鋤草鋤的忘記自我之際,神秘人煊恨的聲音再次響起道:“閣下來到我葬骨原,莫非也想幫我鋤草麼?”
是的,暗中還有一人,他正是跟蹤東陽烈而來的顏家家主,想必他對東陽烈還是不放心,怕其不重情意,一去不回。
顏家家主聽聞後,回應道:“不知尊下何人?”
神秘人煊恨哼道:“我且再問你一次,你這草鋤還是不鋤?”
而顏家家主正用‘神望之眼’排查著這裏的一切動靜,可卻隻能聞其音,不得見其麵貌,當下便說道:“還請尊下現身一見。”
神秘人煊恨歎息道:“罷了罷了,既然你想死,我也顧不得你是天寒的父親了。”話剛一說完,這裏的天已經暗了下來,一頭白骨巨獸從頭而降。
可東陽烈與梁繁卻是對此毫無反應,依舊在幹著手中的活計,鋤著草。不過幸運的是,在天空暗黑的一瞬間,東陽烈竟找到了那株比滅魂草還要珍貴的草。
天暗的時間隻有半息不到,那頭白骨巨獸就已是重傷了顏家家主,若不是顏天寒的求情,那他也將成為這裏的一具白骨。
不過在得知顏天寒的眼睛是被他父親所剜挖之後,神秘人煊恨後悔放過了顏家家主,但再後悔又有何用,此刻的顏家家主已是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葬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