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之都乃是修煉神望之眼必經的死亡之路,看似森林密密生機不斷,實則暗藏凶機。
初來乍到之際,東陽烈自是不會掉以輕心,所以一路走來,都是有驚無險。
三千年的凝靈生魂芝也不知藏在了何處,亦或者在這裏根本就沒有它的存在。隻是來到這個地方,就不應該放過一絲希望,若沒有盡心的去尋找,那就看運氣如何吧。
終於,在一個寒池邊上,冷凝之氣雲繞,且周遭的一草一木盡數都在冰雕之中,唯有一株靈芝獨處冰山峭壁之上。
東陽烈望著這裏的一幕幕,心中不禁想起了在無心海冰岩島的時候;看到那株靈芝之際,甚是驚喜。可踏進這裏,他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冷意,有的隻是一絲詭異。
緩緩走在結冰的泥土上,東陽烈顯得格外小心,同時也問道:“這裏可有危險?”詢問的自不是他人,而是與他同生共死的小貂紫顏。
但對此,即便是對危險有超強感知的小紫也是無法拿定主意,隻好說道:“若這裏是枉生之都的話,任何地方都存在在危險。”
東陽烈微微點頭,道:“走,我們小心些,取得那株靈芝就離開。”
小貂紫顏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緊緊的盯住那株唯一不被凍結成冰雕的凝靈生魂芝,小爪子已是結成了幾道逃亡結界。可就在東陽烈拔起那株凝靈生魂芝後,整個寒池瞬間轉換,由寒冰揮發到極致,天空中冒起了傾盆大雨。
然而,這並不是普通的雨。
隻見東陽烈痛苦的一聲低吟,血魂眼中溢流出血淚,霎那間,那從天而降的大雨也漸轉為血紅之色,齊聚的淋著東陽烈狂傾而下。
小貂紫顏大呼驚叫,道:“不好,四哥小心。”當下便祭出了那塊玄武甲骨,以一道玄武結界阻之。可這些血紅色的雨似乎有腐蝕之性,如此強橫的結界也如薄紙一般,瞬間化作了虛無。
眼看著雨淋己身,東陽烈施展出星閃術躲避,但那雨卻如跗骨之蛆,距離不但沒有拉開,反而越來越近。隻因那些血雨就是針對於東陽烈而現的,不管有著多麼強大的手段,依舊是擺脫不了。
東陽烈也不知這些血雨是否有危險,但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定不是不願讓其沾身。麵對任何的未知情況,都必定要小心應之。隻見他取出那道石碑橫擋身前,擋住了那血雨的侵蝕。然而,那血雨卻是順著石碑緩緩的蔓延而去,直至東陽烈的身上,仿佛有著靈性一般。
小貂紫顏大聲道:“四哥,那血雨要爬到你手上了。”小爪子仍在慌忙的結著結界印術。
東陽烈又何嚐沒有感應到,當機立斷之下,將那石碑丟擲一旁,想要引動赤髓焱心壤的火焰與之對抗,但重傷未曾痊愈的他何來的氣血之力使用這心頭之火。又見得那血雨緩緩從石碑上脫離,化作血箭以極快的速度朝他激射而向。
東陽烈心急如焚,暗想道:“這難道就是枉生之都的暗藏殺機嗎?我該如何是好。”眼看著就要躲避不開,卻無意的拭擦掉了臉頰上的那行血淚,想要拚死一搏。
沒想到的是,那血雨之箭無辜消失,隻在地麵上留下了一灘清水。
小貂紫顏手中本也是在凝結自己最強大而又未徹底掌控的結界,可看到這一幕後,睜大著貂目,不解道:“這怎麼回事?”
東陽烈也有些茫然,收起先前丟擲的石碑後,不敢再有片刻的停留。可就在他即將離開此處的那霎那,他的另一隻血魂之眼疼痛難耐,也溢流出了一行血淚。同時,天空中烏雲密布,傾盆大雨頃刻而至,依舊隻是針對東陽烈而言。
小貂紫顏剛平複下了忐忑的心,瞬間又將麵臨危機,失聲大罵道:“賊地方,你又來,終有一天我會一把火燒光這裏。”
而東陽烈早已是施展出了極速,急急逃離,但他的腦海中卻也在思索著,不覺間摸了摸臉頰上的那行血淚,灼熱滾燙。
那血雨一直緊隨其身,就在即將淋下之際,東陽烈拭擦掉了臉頰上的那行血淚。同時血雨也再次映射在了地麵之上,化為了一灘清水。
東陽烈見狀,鬆的一口氣道:“果真如此。”下意識的摸了下眼角處。
小貂紫顏問道:“四哥,怎麼又突然不見了?”
東陽烈回道:“快離開這,說不定等下又要來了。”說罷便急匆匆的逃離。
然而,不管東陽烈逃離的有多遠,腳底下的環境卻沒有任何的改變,亦或者說環境是在隨著他的到來而瞬間改變。這裏已不再是先前的那個地方,但卻是與先前的環境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