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知道這是迷幻之境,便極力的要清醒過來,卻發現從滅生屠刀中邁出了一道人影,他就是東陽烈。她的神情越來越是迷糊,看著走來的東陽烈,舒心的笑了,道:“林大哥。”可眼前的東陽烈卻始終走不到她的跟前。
火眼金睛獸忽然一陣怒吼,這才驚醒了迷茫中的白衣女子與梁繁。若不是火眼金睛獸的話,白衣女子恐怕就已是向滅生屠刀邁了去,但也不得不說著白衣女子的魂力修為太過於強悍,竟扛住了再三的誘惑。可就在她清醒的那瞬,眼中所看到的東陽烈已被滅生刀劈成了兩半,墜落了無盡深淵之中。
梁繁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白衣女子的身邊,心有餘悸道:“這才是忘憂獄,太可怕了,讓你在欲望中死去。”那雙神望之眼已是淌出了鮮血。
白衣女子鄭重的點了點頭,回頭望了眼屠夫,卻發現那柄屠刀還在他的手中,而且他此刻卻是清醒的。
在光界中自相殘殺的那些修魂者也漸漸停息了手中揮舞的刀,還有暗自啟動的魂術攻擊。而導致這一幕的罪魁禍首便就是火眼金睛獸的那忽如其來的一陣怒吼,當然這陣怒吼並不是無辜的發泄。
忽然,聽得這光界中蕩響起一陣陰笑之音,道:“真有意思,沒想到還有與我同類人,並且還不止一個。”
梁繁眉頭一皺,朗喝道:“尊下何人?”可卻再無人回應。
白衣女子說道:“走吧,這個地方詭異,不要再去想誰。”可此話剛一說完,畢會檬便浴血而出,全身皆紅。
屠夫一驚,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白衣女子一陣無語,心想這屠夫對畢會檬真是念念不忘,不過這此等危險之下,也是人之常情。
隻見畢會檬迎麵走來,道:“可否帶我一同離開?”
梁繁仔細的大量了畢會檬一番,道:“我是沒意見,不管是真是假,也亂不了我的心神。”
屠夫卻是喝道:“不可以,林姑娘,我們走。”說罷便不再去看畢會檬一眼。
畢會檬有些不解,急問道:“為何?就因你給不起嫁妝?”
屠夫想找個理由拒絕,便道:“是。”
白衣女子也分不清此人是真是假,但屠夫卻極力不帶對方走,故此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會檬忽地變得溫柔起來,道:“那我不要嫁妝便是,你們帶我離開吧。”
屠夫眉頭一皺,低聲問白衣女子道:“你覺得她是真是假?”
白衣女子搖頭道:“不知,要不就帶上她吧,萬一她是真的,也不會後悔。”
屠夫聽之有理,便讚同道:“那我們就帶上她。”
畢會檬一喜,道:“謝謝屠夫大哥。”這稱呼叫的絲毫不陌生,但卻又加重了屠夫的懷疑。
一路上,畢會檬與屠夫甚是親昵,讓屠夫諸多的不適。
白衣女子也漸感不對勁,便問道:“會檬小姐,你喜歡屠夫大哥?”
畢會檬露出小女孩神態,點頭道:“是啊。”但此話在屠夫聽來卻是如此的刺耳,真假雖說難辨,但忘憂之欲在心中卻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梁繁唯恐天下不亂,道:“既是如此,何不就此春宵一刻,我們能不能走得出去,都說不準的。”說罷便靠近了白衣女子些,嘻笑道:“要不我們也就此春宵一刻吧?”
白衣女子鄙睨其一眼,朗道:“屠夫大哥,莫要陷入幻境太久。”
屠夫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說罷便將滅生屠刀架在了畢會檬的頸項上,繼續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畢會檬‘嗬嗬’一笑,想要用手將滅生屠刀彈開,卻不料傷到了自己的手,便問道:“給我一個理由。”
屠夫漠然道:“你不是畢會檬。”
畢會檬大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畢會檬?”
屠夫說道:“你給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你。”顯然也不想再多說廢話。
畢會檬說道:“好,我走,但你至少也該把刀給我移開吧?”
屠夫依言移開屠刀,漠然道:“走。”
可正當畢會檬要離開之際,梁繁卻是歎道:“何不把她殺了,如此美人,也省得我想帶著她伺候。”
屠夫怒道:“你說什麼?”
梁繁無賴道:“反正是假的,讓她跟著我又如何?”說罷便將畢會檬扯進了懷中,且低聲對其說道:“你想要離開這裏就聽我的,否則你就繼續沉睡千年吧。”與此同時,又在其臉上輕撫了一下,肌膚光滑晶瑩。
畢會檬笑道:“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看來我在你心中還是有些分量。”說罷便朝屠夫走去,神情盡是嘲諷之意。
屠夫心中難以平息,一聲怒喝,舉起滅生刀便是向梁繁劈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