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注定是血雨腥風的一日,來者的心事任誰也都明白。
雷神殿內,雷霸天獨自一人麵對群雄,肩頭扛著一柄巨錘,泰然自若。如此一來,竟引得無數人不敢輕舉妄動,隻因此巨錘便就是雷神山鎮山神兵天怒神雷錘,可以引動九天神雷,殺人於電光石火之間,直至無影無蹤。
但,龍虎門與狼穀之人既然敢來,必定是有所倚仗,也自會有所行動。忽然,一聲巨響,轟隆隆的引爆之聲響通天徹地,使得整個雷神山都一陣陣的地震山搖。
雷霸天聞此聲響,便將神雷錘重重的砸在了這賓客人群之中,散發出絲絲雷電之光,輕哼的一聲道:“今日乃我雷神山大喜之日,倘若有人惡意造事,就休怪的某家心狠。”這一錘擲下,震撼了些許人的心境,連連退後了十數步之遙。
雷霸天又說道:“請各位都隨某家前去看看,是何人在造事?”霸氣側露,令人無法抗拒。
聚雷池的情況不容樂觀,先前一個個闖進池中想要一窺雷神體奧秘之人無一生還,而此刻卻是演變成了雷神山的弟子前赴後繼的撲向池中,置生死於不顧,十分蹊蹺。
雷霸天一馬當先,禦著神雷錘飛至聚雷池,看此一幕,不僅大驚,也很是震怒。望著仍在投身聚雷池的弟子們,雷霸天隻手一張,祭出電光絲網將這些弟子一一困住,且喝道:“給老子滾出來。”
經此一喝,這些弟子紛紛轉醒,皆是不知發生了何事,迷茫的看著雷霸天,動彈不得。
“雷霸天,你就是這般對待賓客的嗎?”人未至,便見一張染血的請柬飛至而來。
雷霸天哼道:“果真是你,虎門主。”最後一字落音時,請柬也在漸漸湮滅,無論來襲時的速度有多快,也是無濟於事。
隻見一身虎皮大衣的壯漢怒目而瞋,緩緩走出,道:“敢隻身前來你雷神山殺人的人,這個世上恐怕唯我一人了吧。”說罷便是身形一閃,經過那些被困的雷神山弟子旁後,陣陣血肉爆開,慘叫聲連綿不絕。
雷霸天豈會任由對方殺自家子弟而無動於衷,近身一掌便是朝虎門主的身形擊去,而不是及時救下那些即將被殺的子弟。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此地一片血肉染地,隻剩下了雷霸天與虎門主二人,隔著數丈之遠的距離對峙著,殺機彌漫,仿佛下一刻就要再次交鋒,直至其中一方倒下為止,不死不休。
然而,殺機已逐漸攀升到了一個高峰,二人依舊一動不動,目光冷視 相對。
聽得虎門主說道:“雷霸天,今日為討債而來,我要讓你雷神山斷子絕孫,從此不複存在。”說罷便緩緩伸平手臂,一柄虎骨為柄,虎齒為刃的血色魔刀悄然而現。
雷霸天眉頭一挑,驚疑道:“虎骨斷魂刀,你竟將它給帶來,看來是想殺我了?”說罷便輕視的一笑,甚是不屑。
虎門主麵目猙獰,陰邪一笑,道:“那就試試,看看你的神雷錘是否會引起天怒。”說罷便雙手握刀,一刀劈斬而下,一頭巨大的血虎吟嘯而至,威力巨大。
雷霸天雖是不屑,卻也不敢大意,祭出神雷錘也便是揮砸而下,迎上了凶殘的血虎之刀。
僅一個回合的廝殺,便將此處方圓給破壞的凋零不堪,滿目皆是瘡痍。
可雷霸天卻是不問虎門主為何討債而來,一時不察,竟中了聲東擊西之計。
虎門主之所以會親自來雷神山便就是為找雷雲霆尋仇的,黑虎與白虎之死,皆是認定是死於雷雲霆之手。雖然這個說法不甚成立,但麵對喪子之痛,又有誰會去考慮太多。
在雷雲霆與楚雲敏所居住之所有一道無形結界,若沒有雷雲霆等人的帶入,任由也無法自由進出的,這也是為何楚雲敏在思念東陽烈之際,她沒有偷偷去探望的緣故。
這結界之強,足以保一方平安。
一個被喜慶之物掛滿的喜房內,楚雲敏一臉憂鬱的坐在梳妝台前,而雷雲霆則是坐在床沿邊界上,二人一直這般,竟無一人作聲,直至現在。
終於,雷雲霆起身道:“我出去看看。”說罷便大步邁出,也不回頭相望一眼。
楚雲敏在梳著頭發,一語不發,望著鏡中的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雷雲霆並未走遠,隻在房門之外,徘徊了一陣,甚是猶豫。聽得他哀聲歎道:“今日是我洞房花燭之夜,我為何一人在此輾轉,想做而不敢去做,這可不是我雷雲霆的作風。”說罷便轉身而去,想要推門而入,但隨後又想道:“如此心不甘情不願,實難合我興致,何況我也承諾過不會強迫於她。”一陣猶豫,便又是徘徊左右。
“為何林楓在這個時辰了還不出現,莫非真的是逃走了,置雲敏於不顧了嗎?”鄙睨的語氣,看不起的目光,比比皆是,都是在咒罵東陽烈的無能與無情,雷雲霆剛說完此話,便又道,“有人闖進來了,不知是誰有這等手段,能破開我雷神山的雷獄結界。”
隻見,一道焱光劍氣如風車之刃般席卷而來,直逼正在徘徊不定的雷雲霆。危險襲至,也不見雷雲霆有所慌亂,而是輕描淡寫的揮動了下衣服,便使得焱光劍氣止步不前,漸漸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