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陽烈仍不休止的攀爬星辰鏈之時,一係列的複仇計劃已悄無聲息的進行到了最後階段。促成這一切悲劇的發生源頭皆是來自於雷雲霆對楚雲敏美色的貪欲,梁繁等人在一側的推波助瀾。
在這神君陵墓中,血龍魔狼雷雲霆等幾位當地勢力的少主盡在,一場生死之戰在所難免。
隻見血龍與魔狼在與梁繁對峙著,雙方都是戰鬥之態,地麵上也殘留在一灘反光的血跡,那是從血龍身上滴落而下的,清脆而寂靜,這是死亡前的血色浪漫。
梁繁遍身火光,是沉煌沙的火焰映紅了這個空間,那陰沉而不屑的目光望在地麵上的血跡,笑道:“血龍,龍虎門第二人,不過如此。”
血龍也望了眼胸前的傷勢,諷笑道:“暗中偷襲,也不過如此。”說罷便一掌拍在了傷口處,痛苦的叫喊脫口而出,不由的使梁繁與魔狼一驚。
梁繁雖是不解,但也不至於認為血龍愚蠢到自殺的地步,道:“不論怎樣,今日你都會死。”
血龍滿頭大汗,隻是那原在滴血的傷口已不在滴血,氣色也比先前精神許多,一股嗜血的陰笑掛在臉上,道:“死的是誰還不一定,也許不是我呢。”笑言後,身軀暴漲,除卻頭部與無尾外,與龍族無異,一身血紅。
梁繁先是一怔,隨之又搖了搖頭,道:“你還是沒有認清時事,魔狼兄,交給你了。”
此音一落,血龍的心髒已被魔狼的狼爪穿透,那本就血紅的身軀上也不知有沒有滴血,總之那不甘的質疑,死不瞑目。
血龍雙眼爆出,難以置信的望著魔狼,至死也沒有遺言,隻是艱難的抬起血色的龍爪搭在魔狼的肩頭,直至恢複原樣後才轟然倒下,而魔狼的麵無表情,抽回了不帶一絲血跡的狼爪,不由的沉默了起來。
梁繁見狀笑道:“怎麼,不忍嗎?”說罷便哈哈一笑,轉身便是離去。
魔狼緊握著拳頭,再次望了眼血龍,低聲道:“勿怨我,你我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敵人。”說罷便滅殺了其神魂,使之徹底殞落,隨後也沿著梁繁離開的方向走去,可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以往的點點滴滴。
可就在魔狼低頭沉吟走在昏黑的空間中,一道聲音“梁繁要殺你,務必小心”輸進了他的腦海這讓魔狼微微一驚,四處環望了一眼後,竟一縷無奈的笑容出現在了臉上,毫不在意。
對於這一點,魔狼自己又何嚐不知,梁繁這等小人絕對可以做出這等卑鄙之事,否則也不會在與雷雲霆密謀的期間,又與自己合謀,由此一來,也難免梁繁又與他人合謀來滅殺自己,但他卻絲毫不懼,隻要能達到目標,死去也許是件幸福的事。
在二人離開後,楚雲敏悄然而現,帶走了血龍不瞑目的屍身。
而梁繁與魔狼二人正並排而走,雖然相安無事,但氛圍卻極為的凝重。聽得梁繁笑道:“還在為殺血龍之事而煩心?”
魔狼依舊不言不語,甚是平靜。
梁繁歎的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黑虎與血龍皆喪命你手,心中可難受了吧。”說的同時,手還捂在心口,一副傷心無奈的模樣。
魔狼瞪了其一眼,猛地一拳便是揍在了梁繁的臉上,冷聲道:“待事後,你我擇日一戰,不死不休。”
梁繁頓時一怔,忽然又大笑道:“我們無怨無仇,你卻要殺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兄弟啊。”說到兄弟二字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魔狼知此話是在嘲諷自己,可細細一想,不免一陣心痛,自己與黑虎血龍表麵雖是不和,可實際上是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
梁繁見魔狼陷進了沉思,鄙睨一笑,道:“你我一戰,就定在狼穀覆滅的那一日,如何?”
魔狼卻是轉移話題不再回應,漠然道:“此間是暴雷神君的陵墓,暴怒神雷錘在雷神山,恐怕這裏的神藏早已被雷神山取走,我們去天陽陵墓。”邊說邊走,仿佛對這裏很是熟悉似的。
梁繁聞言‘嗬嗬’一笑,緩緩跟上,對於天陽神劍這等神兵,他絲毫不屑,有血魂刀在手,這等沒有兵魂的神兵終究隻是死物。
可就在前往天陽陵墓之時,竟與雷雲霆相遇在雷聲震響電光閃閃的入口處。隻見雷雲霆一副狼狽模樣,大口的喘息,盤膝坐地,對梁繁二人的到來似乎絲毫不知。
梁繁沒有就此偷襲,而是笑道:“雲霆公子。”
雷雲霆依舊不曾回頭望去,淡聲道:“梁兄,沒想到你還真有手段進入。”
見雷雲霆對自己的到來絲毫不驚,梁繁‘咦’的一聲,道:“雲霆兄,莫非你知道我已進入,竟如此淡定。”
雷雲霆這才回頭望了其一眼,輕哼道:“進便進了,不然梁兄以為我會如何?”
梁繁笑道:“我以為雲霆兄會很驚訝罷了,看來是我多想了啊。”說的同時目光已沿著雷雲霆的目光望去,正見對方冷視著魔狼,眼中還隱藏著不屑與諷刺。
魔狼也是這般,望著雷雲霆的眼中盡是殺機,恨不得將對方就此斬殺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