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彥不屑一笑,諷道:“愚蠢至極,要殺兩敗俱傷的你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說罷便陰沉的看向了西淩竹新,直至將目光停留在了漆黑神杖之上。
西淩竹新心中忐忑,根本不知董彥接下來會如何,他早就知道董彥這種人甚是危險,是個典型的笑裏藏刀兩麵人。
董彥望著西淩竹新警惕的神態時,不由‘嗬嗬’一笑,道:“你似乎對我有些敵意,其實你不必如此,否則我也不會救你。”
西淩竹新說道:“你說的甚是,隻是你為何會在這裏?”
董彥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全拜東陽兄所賜。”說到最後,漸漸收起了笑容,頓時陰沉了起來,話題一轉,道:“我來寂滅神墓已近數年,都未曾找到寂滅驚心神杖,沒想到你才來區區幾日,便就將之握在了手中,看來真是有緣啊。”
西淩竹新聞言一笑,漠然道:“原來你想要神杖。”
董彥點頭一笑,道:“沒錯,這本就是屬於我的東西,我要拿回來,有錯?”
西淩竹新心中不由的一陣鄙視,但明麵上仍是笑道:“若我不給,你是否也要將我變成死氣的養料,就像他們一樣?”同時,目光已是望向了兩團漆黑死氣之風。
董彥也望向了不遠處,搖頭道:“我想你也知道,我並不想那樣對你,但...這也難說。”說罷便見其手中泛起了一層漆黑的霧色,使得原本就死氣沉沉的空間更加的陰森。
西淩竹新見狀,眉頭一皺,暗想道:“給與不給,我該如何是好,倘若給了他,真能無恙退走,給他又何妨,怕就怕...”這是一道沒有正確答案的選擇,真是難以抉擇。
董彥歎的一聲,道:“好生的想想,我去看看那二人情況如何了?”說罷便轉身走去,隻不過此刻他的麵容非但不從容,而且還顯得甚是緊張,大汗淋漓,心中想道:“這是難得的機會,我一定要得到寂滅驚心杖,一旦錯過這次,我不但無法離開神君之墓,而且還要為楚雲敏之奴,絕對不能有失,絕對不能。”
西淩竹新根本不知董彥的此時所想,心中還在計較著得失,當然也想過就此逃走,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便就放棄了。
忽然,董彥對西淩竹新回頭一笑,道:“對了,我可以為你將碧葉大小姐接來,與西淩兄團聚,隻是我不知另一位是誰,似乎眼睛有些不便。”
西淩竹新聞言一怒,低喝道:“你...你要是敢動他們分毫...”說著說著便站立了起來,氣勢如山般沉重,直逼董彥而至。
董彥無辜一笑,攤了攤手,繼續朝前走去,但卻也被西淩竹新的氣勢所震。
聽得一陣馬蹄聲響,使得整個空間的節奏頓時大亂,圍困著帝景天的黑色死氣也隨之消散不見,露出了一具森森白骨。
西淩竹新聞著馬蹄聲響,又望著那具森森白骨,猛然喝道:“不好,是天角馬,帝景天未死。”
果然,隻見一頭白色天馬踏空而來,那具白骨,也就是帝景天坐落在了馬背之上,揮動著骨槍便是朝著西淩竹新穿刺而來,殺機湧現。
西淩竹新早以防備,揮動著寂滅驚心杖狠狠砸去,此擊威力甚大,非先前的一擊所能比擬的。
而,董彥在森森白骨襲來的那刻頓時一慌,不知所措,所幸攻擊的對方是西淩竹新,當下便鬆的一口氣。
見董彥此般模樣,顧天照的聲音也悄然響起,道:“不知閣下先前的氣勢何在,現下竟這般狼狽,真是令我大為吃驚,原來你隻是一個趁火打劫的膿包。”周身死氣漸淡,已是能看見外界的一切。
董彥聞言,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冷道:“膿包?”說罷便是一個結印,雙手擎天,又喝道:“逆,隕落天地。”頓時便見一股旋風死氣凝聚成槍,握在了手中,跳躍而起,直插被死氣包裹著的顧天照而去。
那一瞬間,聽得顧天照一聲慘叫,痛徹心扉,且怒罵道:“可惡,給我死來。”在此等情況之下,還能反擊,化作了一頭火焰朱雀,縱身撲去,似乎是要同歸於盡。
帝景天見狀,暗道情況不妙,與西淩竹新一個交手過後,抽身便逃,不再戀戰,並且天角馬的手段逆天,就算西淩竹新想要阻攔也無能為力。
顧天照見帝景天逃走,也無心再戰,雖有太多不甘,但董彥那死氣之槍的穿刺,令他明白了自己想要奪得神杖已成了妄想,也不知最後用了何種的方式,竟掙脫了董彥的死氣,召來一頭火雲雀後匆匆而逃。
然而,即便如此,帝景天仍不甘心放棄,雖不知他身在何處,但聲音傳來道:“西淩竹新,你的命暫且留著,還有那施展死氣的小子,你惹怒了我。”
顧天照在臨走之前,也威脅道:“神杖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簡單的話語,已充分說明他的決心,他還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