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顏天心的指引下,西淩竹新一行人尋找東陽烈而去。
一座被紫曜金絲纏繞,絲絲死氣不斷溢出的石棺正平放於一個天陽高懸之地,且此處還戰火連綿,漫天火焰滴落和血光染空。
隻見帝景天危坐在天角馬背上望著遠處兩人刀兵相向,隨時都在割開著氣流,激起一陣詭異的風。
若此二人不是東陽燃與梁繁又會是誰?
梁繁現身於此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在暴雷神墓中卷起魔狼屍身便逃,目的地正是天陽神墓。
隻是東陽燃遠在天塹崖飛流瀑萬蝠秘境之內,此刻卻是出現在此,也不知是為何而來,著實令人難以理解。
然而,東陽燃如此心高氣傲,卻每每失利在東陽烈手中,心中早已積下了萬般怨念,如今遇見梁繁這等人物,難免一言不和激鬥了起來,何況二人有著相同的目的,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帝景天甚是樂意望著二人廝殺,他知道自己不是這二人的敵手,但想要從中獲益,唯有坐收漁翁之利。當然,有著天角馬的他自然不懼任何人的威脅,因為即便打不過,也定能夠逃得掉,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留下,坐觀虎鬥。
也好在東陽燃與梁繁根本不將帝景天放在眼裏,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廝殺,不怕有人暗中使壞偷襲。隻不過,當寂滅神墓的那口石棺出現時,他們二人同時停止了手中的攻擊,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口溢出死氣的石棺,齊齊質問帝景天。
聽得東陽燃冷道:“這石棺可是寂滅神君墓陵的那口?”
望著東陽燃陰冷的目光,帝景天頓時不爽,道:“是又如何?”
東陽燃哼道:“搬弄先人安息之物,實在是可恥可恨,勸你還是將它送回去。”
帝景天聞言啞然,一時難以回嘴。
梁繁卻忽地一笑,諷道:“沒想到燃少還是個正人君子,真是讓人...”還沒有說完,便又是搖頭一歎,笑意更濃。
東陽燃冷眼望去,道:“你認得我?”
梁繁笑道:“自然是認得,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站著與我講話不成?”
東陽燃眉頭一挑,問道:“你是誰?”
梁繁卻是笑而不答,轉而說道:“闖進先人之墓的那刻起,我們就是一個偷盜竊取之輩,所謂的正人君子真的與我們無關。”
東陽燃瞬時之間,氣勢攀升到了一個極點,卻也不言不語。
帝景天見狀笑道:“說得不錯,我們都是盜墓賊,不管到頭來,你是生是死,還是尋得了多少寶物,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梁繁望了眼帝景天,道:“你弄一口石棺來,是想要做什麼?”最後終於是將目光定在了天角馬的雙眼中,並且還用了神望之眼窺視。
帝景天發覺到了這點異常,連忙用紫曜金凝成一麵護盾,將天角馬裹得嚴實,卻也不影響行動。
梁繁眉頭微皺,反問道:“天角馬,紫曜金?”
帝景天聞言後,非但不驚,反而喜道:“不錯,正是有著紫曜金,我才能夠將石棺帶到此處,這裏天陽之力極盛,看來足以淨化棺中死氣,逼出棺中之人。”
東陽燃哼道:“真是可惡。”突如其來的便是一掌拍擊襲去,想要就此滅殺帝景天。
帝景天對東陽燃的態度甚是不解,當下也是一怒,施展出弑神一槍回擊,紫曜金絲也在暗中激射而去。
一掌天蝠牙,一槍弑神殺。
東陽燃的肉身極為的強硬,但仍被紫曜金絲割開了一道口子,不過那傷口卻在一瞬間愈合,而帝景天則是退後了數步,強忍著一口氣血不被噴出。
梁繁見狀打趣道:“燃少竟如此在意石棺被挪動,莫非是怕後人也會這般戲弄於你,還是說已經有那個不知死活的人這樣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