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神杖激發出來的死氣並非是西淩竹新所倚仗的手段,也可以說這些死氣甚至會影響到西淩竹新的正常發揮。
忽見一頭參天大樹紮根而生,一條條的觸手之枝迎向了襲殺而來的雷光火焰,還有那沙塵籠罩。
西淩竹新一方麵迎擊梁繁二人,一方麵也在暗渡陳倉的偷取著石棺,但,梁繁又是何許人也,早就知西淩竹新為何而來,從一開始就設下了一個陷阱等待著對方。
就在西淩竹新的觸手觸碰到石棺的那瞬,一條雷龍騰空而起,盤踞上樹,直襲他的眉心,使之不得不回防。
梁繁也趁勢偷襲而來,一隻巨大的火焰獅爪貫穿虛空,直襲雷雲霆後背。
雷雲霆仿佛沒有注意到這點,依舊瘋狂的襲殺著西淩竹新,想要奪取石棺。
但,獅爪降至,熊熊火焰漫空,與雷光糾纏在一起。
兩兩相互襲擊,拚的不僅是力量,同樣也是防禦。
隻見雷雲霆右上方的龜獸綻放,雷光嘶嘶作響,不但防禦住了梁繁的獅爪偷襲,也在同一時間發動了反擊。與此同時,雷雲霆右腳一鞭,虎獸嘯空,所幸西淩竹新肉身強悍,木之鱗甲泛起,一條木龍探爪直劈雷光虎獸。
又是混戰之際,漸漸看不清人形移動,唯見電閃雷鳴,火光嘹亮在了森林之中。
然而,那石棺依舊還是石棺,絲毫不受混戰的動亂而損壞。隻是那層紫曜金絲卻不知為何透出一縷焱光,將原本殘留的死氣盡數吞沒。
樹木搖曳,雷光炸響,火焰之沙漫天而飛。
忽聞一陣陣金屬急撞發出的聲響,連綿不絕,振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劇烈,直至分不清這還是不是碰撞之音。
終於,雷光火焰以及樹木在一瞬間盡數消散,唯有血染長空的一縷弧形之狀。
梁繁手持血魂刃居高臨下,背後沉煌沙之翼輕微的振動,滴落下了一粒粒的細沙。西淩竹新俯撐在地,嘴角鮮血不斷溢出,手中的寂滅神杖也染成了血色。但雷雲霆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再也無法一戰,是三人中最為狼狽的一個。
雷雲霆搶在了西淩竹新之前觸動了梁繁設下的陷阱,頓時吃了一個大虧,再加上他沒有神兵在手,怎敵手持寂滅神杖的西淩竹新,也更不用說擁有血魂刃的梁繁了。
梁繁很是得意的一笑,道:“以你們此刻的狀況,就和死人無二樣,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說罷便用舌尖舔了舔血魂刃,嗜血如狂。
西淩竹新知道這已到了生死一線之際,不禁汗流浹背,恐懼之心泛起。當然,雷雲霆亦是如此,甚至還勝於西淩竹新。
又聽得梁繁說道:“那你們誰先上路呢?”血魂刃已是在西淩竹新與雷雲霆間來回指動,但最後卻是一刀劈在了寂滅石棺上,笑道:“那就他吧。”
紫曜金絲繃斷,石棺也被劈成了兩半,但石棺卻依舊鏈在一起,並未分離開,也看不見棺中是否有人存在。
西淩竹新睜大著雙眼,緊緊咬牙,憂心至極。
梁繁見西淩竹新這般,心情不由大好,笑道:“接下來就輪到竹新兄弟了。”
西淩竹新卻在這刻莫名的放鬆了起來,深呼一口氣,緩緩站立而起,笑道:“想殺我們,還不是你能夠做到的。”說罷便重重的跺了跺腳,踏碎了五行石地板。
梁繁見狀不解,笑問道:“我真想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話音落,臉色便陰沉至極,血魂刃一刀順勢劈下。
西淩竹新化身輪回樹藤,紮根於五行石中,汲取其中能量,形成一棵參天大樹,似乎要撐開了這個空間。
那血魂刃劈在了輪回樹上,激起一陣狂風,吹得梁繁倒退而飛,麵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