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宮被神火燒盡,從此在世上除名。
而花宮一戰卻是出人意料,本以為可以戰到天昏地暗,鬥到日月無光。豈料西淩竹新不戰而退,當初約戰時的豪言已成為了他人話題時的笑言。
這並不是因為懼怕,以西淩竹新的實力對上西淩曜,鹿死誰手還尚不可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如今的西淩曜真的很強,若不是西淩竹新吸收了三方神墓裏全部的五行石玉內隱藏的能量,那九曜絕射一箭足以將西淩竹新滅殺的屍骨無存。
由於東陽烈的插手,才使得西淩竹新放棄了此次複仇。雖然東陽烈之前也口口聲聲說要斬殺西淩曜,但一切的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而這變化的是形勢的走向,也是人心一時的衝動。
能再一次見到東陽烈,西淩竹新是歡喜的,同樣也是愧疚的。
自從那次在神墓的廝殺中放棄營救東陽烈的那一刻起,西淩竹新麵對楊陽時再也沒有當初的那份熱情。當然,這並不是失去了那份熱情,隻是在選擇那份熱情時,他無奈的放棄了其他的選擇而感到愧疚。
聽得東陽烈問道:“西淩,你臉色不太好,莫不是被西淩曜給傷了?”
西淩竹新欲言又止,看著東陽烈那熟悉的容顏時,在神墓裏的那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始終難以麵對。
楊陽是知道西淩竹新的心事的,便笑道:“離丹穀不遠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東陽烈雖有些不解,但仍是點了點頭。
可小貂紫顏卻似乎看出了些端倪,悄聲對東陽烈說道:“四哥,你發現沒有,楊陽和竹新那小子離的有些遠啊。”
東陽烈仔細一瞧,還真是發現這兩人之間的距離隔有半丈,不再像以前那般親密無間。
又聽得小貂紫顏說道:“可能是竹新這小子這次沒能殺了西淩曜,情緒上有些鬧別扭。”
聞言後,東陽烈急忙來到西淩竹新身旁,輕聲問道:“你和楊姐姐起矛盾了?”
西淩竹新搖了搖頭,猛地止住腳步,道:“東陽,對不起,在天陽神墓時我沒能去救你。”說罷,低著腦袋,請求著原諒。
但東陽烈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救我作甚?”沉吟了片刻,繼續道:“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一路上不與我說話,還疏遠楊姐姐吧?”
西淩竹新緩緩點了點頭,道:“天心姑姑她...我沒能保護好她。”
東陽烈眼眶頓時有些濕潤,笑道:“這與你無關,是我的責任...好了,回丹穀吧,我正好有事要去辦。”說罷便繼續向前走去,這好不容易遺忘的悲傷,又再次被提起。
小貂紫顏忽的一下跳到西淩竹新的肩頭,歎道:“在這個世道上,一切的傷亡都會變得麻木,活著的人才最重要。”說完,卻是撲向了楊陽的懷中,享受那隻有女子才有的溫柔。
西淩竹新聽小紫如此一說,沉思了許久,終於是放下了心結,轉移話題道:“東陽,之前你所說的弑神峰頂是怎麼回事?”
東陽烈回答道:“創始先祖想要在弑神峰頂會麵,我便主張定在半年之後。”
這就是東陽烈選擇放棄斬殺西淩曜的理由,如果西淩曜一旦殞落或重傷,必定會影響到弑神峰頂的會麵。而為何要定在半年之後,完全是因為他一己之私,想要赴了九尾狐族之約。
突然,小貂紫顏插嘴道:“四哥,你可不能逢人就說半年後,而今距我們決定之初已過了一月有餘,你要是還這樣說的話,時間肯定會錯亂的。”
東陽烈眉頭一皺,仔細一想,小貂紫顏說的句句在理,隻是還沒理清該說何時為好。
楊陽聞言一笑,柔聲道:“這個不礙事,隻要知道具體地點,半年的時間對我們來說並不太長。”
西淩竹新問道:“為何不用傳音石珠通知,亦或者頒布時令,也免得將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東陽烈說道:“先祖是想讓我親自去請,以便用足夠的理由說服他們赴約。”
小貂紫顏聞言甚是鄙視,嘀咕道:“哪有親自,也還不是隨口通知一下而已。”
東陽烈不由有些尷尬,道:“這是先祖的意思,現在隻差至尊盟與南宮堡了,看來我還得親自走一趟。”停頓幾許,隨而又繼續說道:“西淩,你可知九神驚天?”
西淩竹新疑問道:“這不是烈焱神君遺留下來的功法,九神訣嗎?”
東陽烈點頭道:“不錯,但我所說的九神驚天是指破開虛空,踏入天外世界。”
西淩竹新聞言一震,道:“莫非是指我們?”
東陽烈默認道:“當年烈焱神君就是憑借九神驚天踏進天外的...想要解開萬年來的劫難之謎,唯有登上烈日之巔,踏足天外。”說罷,便就望向楊陽,無奈道:“原來煉丹所用的並不是火焰,而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