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敏又問道:“那你可有親眼看見,還是道聽途說?”說罷,便不禁的望了眼東陽烈,臉色也瞬間蒼白了起來,心事重重。
南宮承說道:“我沒有親眼所見,卻也不是道聽途說,是南宮彪親口所說,他也死了。”
楚雲敏急問道:“那你又該如何做,是否要殺了她為你族人報仇?”
南宮承咬著牙關,點頭道:“殺,但她不會孤單,我會陪她一起贖罪。”
東陽烈見楚雲敏激動的顫抖著身軀,問道:“雲敏,你怎麼了?”說罷便將楚雲敏擁入懷中,繼續道:“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願意選擇。”
楚雲敏問道:“那要是我也像藍馨那樣,殺了你身邊的人,林大哥你會不會像南宮承一樣,也殺了我?”她用急切的眼神望著東陽烈,她渴望得到答案。
東陽烈說道:“不會,我寧願自己死,也舍不得傷你分毫。”
楚雲敏聽到這個答案後,甚是開心,道:“那我就放心了。”可內心深處卻是在告訴自己,道:“隻怕到時身不由己,你也會如南宮承一般,兩人在黃泉相遇。”
南宮承見此一幕,苦澀一笑,重複著東陽烈的話語,喃喃道:“我寧願死,我舍不得傷你分毫。”一連就是念了好幾句,迷失的心得到了頓悟。
忽然,小貂紫顏問道:“藍馨為何要殺掉南宮堡數十人,這總需要有一個理由吧?”被如此一問,南宮承又再次迷失了起來,隻剩下了搖頭,示意不知。
東陽烈也問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殺人,而且還是數十人。”
楚雲敏說道:“會不會是那些人要加害於你,藍馨隻是幫你除去他們,她害怕你心有不忍,便自己做了這個惡人來保護你,而她卻找不到理由告訴你真相,所以才會不辭而別。”
東陽烈聽後,不由點頭讚同道:“也許這就是藍馨的苦衷,南宮兄你要好生的弄明白才行。”
南宮承聽到此二人一言一語的推測,也不由的說服了自己,暗想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定不會讓馨兒受到半點傷害。”
可這隻是一種猜測,一種自欺欺人的美好願望,為對方的動機留有一絲餘地,好讓下次再見時不至於那般難堪。可事情的真相隻有一個,究竟如何,那還是當事人最為清楚。
忽見南宮承站立而起,道:“多謝東陽兄與雲敏小姐的指點,我現在要去找馨兒問個清楚,後會有期了。”
東陽烈也站立而起,道:“既然在此遇見南宮兄,也免得我上南宮堡一趟...半年後,帶上開天裂地斧在弑神峰頂會麵。”
小貂紫顏聞此言,忍不住打岔道:“四哥,都說了不是半年後,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而且你還沒說清楚要誰帶上開天裂地斧,萬一這南宮承有點兒傻,南宮堡堡主的嫉妒心強,你豈不會要惹得南宮堡內亂?”
聽到這段毫不留情的言語打擊,東陽烈嘴角不由的搐動,道:“小紫,休要胡言...希望南宮兄莫要在意,小家夥不懂事。”而楚雲敏卻是笑得花枝亂顫。
南宮承尷尬一笑,道:“我都懂,我會如實稟報給堡主大人,東陽烈盡可放心。”
東陽烈說道:“保重,後會有期。”
在南宮承離開後,小貂紫顏凝重的神情,緩緩說道:“四哥,我懷疑南宮承有事瞞著我們,我瞧他的眼神很是迷離,這事應該與我們有關係。”
東陽烈在小紫話語落定之際,冷不防的一拳敲在其腦袋上,道:“小紫,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小貂紫顏很是委屈,借機從東陽烈的肩頭跳到楚雲敏懷中嚎啕大哭,告狀道:“雲敏,四哥他打我。”說罷便猛的蹭了蹭,令東陽烈甚是無語。
楚雲敏很是順從著小紫的情緒,笑道:“要不你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原諒了他這次,好不好?”
小貂紫顏順在這個階梯而下,道:“那我就原諒四哥這次,隻是梁繁是如何逃走的,他手中的磨石是什麼寶物不成?”話題一轉,很是巧妙。
東陽烈也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道:“我想那應該是一塊傳送詭岩。”
小貂紫顏恍然道:“我終於知道梁繁是怎樣進入東陽城的了,就是通過這塊磨石,那要是這樣的話,還有誰能殺掉了他。”
楚雲敏說道:“要是提前把磨石毀了或偷走,不就可以了麼?”
小貂紫顏拍了下手掌,讚道:“好主意,偷到那塊磨石自己來用,那還有誰能抓到我小貂神獸。”話語中盡是蠢蠢欲動的嚐試舉動。
可東陽烈沉思許久之後,道:“我們去中州,此事以後再提。”說罷便將小紫從雲敏懷中抱出,放置在了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