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修主動跟她說話,這讓唐淺央有些意外。
“在想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她直接道,將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裏,邊咀嚼,邊看著他。他的頭發很短,圓寸,皮膚比小麥色略深,外形看起來倒像個硬漢,不像一名外科醫生。倒是那雙修長,略白的手,像是拿手術刀的手。
裴亦修拿著餐巾擦了擦嘴,認真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他非但沒回答,反而反問道。
真狡猾!
唐淺央暗忖,從他口中得到一句話都難!
“冷情、寡言、冰山、深不可測——”,她直接點評,雖然跟他見麵次數不多,相處得也不多,但他給她的印象就是如此。裴亦修揚了揚唇,笑著,淡淡地搖頭。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性子怎麼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的。”,唐淺央抱怨道,覺得他太不善於交際。
裴亦修仍然笑著,“理解你的人不必解釋,不理解你的人,你對他解釋再多也無濟於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沉默,並不代表我的心是冷漠的。”,他看著她,說了很少的,一長串的話。
這些話也是發自肺腑,他看著她,希望她能懂。
他是個孤兒,自小到大,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長大,麵對別人的非議,他已經習慣了保持沉默,懶得辯駁,解釋。他總認為,懂他的人,他不必解釋,比如,唐振德。
唐淺央聽著他的話,怔忪地看著他,兩人的目光相觸,流轉,她有些似懂非懂,內心隱隱地被觸動到了。
“吃好了嗎?我下午有會診。”,裴亦修看了看表,睇著還在發呆的她,問道。
她回神,連忙點頭,“走吧,你回醫院吧,我去芸芸的甜品屋玩玩。”,唐淺央說道,跟著他一起去結賬,出了西餐廳。她正要去打車,手腕被裴亦修攫住,“你——”
“上車!”,他沉聲道,為她打開車門,唐淺央白了他一眼,上了車。送她就送她唄,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
坐在與他的性格不相稱的路虎裏,唐淺央又覺得裴亦修是個矛盾體,明明他這樣的應該開比較精致的車型,卻選擇十分粗獷霸氣的車。不過這車與他的外形還挺相符的。
裴亦修將她送到了甜品屋,裴亦修沒下車,目送著她進去,開車離開。
唐淺央剛進屋,見著許梓芸在擦桌子,她從包裏掏出小紅本,從她身湊到她的跟前,許梓芸乍一眼看到上麵的“結婚證”三個字,詫異地抬首,隻見唐淺央一臉得意的笑,立在那。
“大小姐,今天唱得是哪出啊,這是——”,接過唐淺央手裏的結婚證,許梓芸打開,在看到上麵的照片時,她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看向唐淺央,唐淺央看著許梓芸那吃驚的模樣,得意地笑著。
“姐姐我征服了一個男人!”,唐淺央玩笑著說道,一臉的得意。
“臭丫頭!看你得瑟!”,許梓芸揚聲笑著說道,這時,隻見唐暖芯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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