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跟他剛開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挺迷周傑倫的歌的,常常在他麵前哼著,有時逗弄他唱兩句,他死活不肯。
她偷瞄著眼睛瞧著他,隻見卓君天猶豫了下,才接過話筒,然後丟給她一隻。
猶記得,她以前常常在他麵前唱得那一句: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小女人邊淘米做飯,邊哼著歌的樣子在腦子裏盤旋,“你唱吧。”,他轉過臉,眸色深諳,睇著她。此刻的她,少了當初的那份活潑,多了幾分嫻靜的氣質。
現在喜歡的歌曲風格也不同了吧?
“你不唱?”,她小聲問道。
“我不會。”,他放下話筒,淡淡地說道。心情還消沉著,許梓芸睇了他一眼,又看向他的兄弟們,很給麵子地讓服務員點了首歌。
“那我就唱一首吧,五音有些不全,大家要諒解哈……”,許梓芸站起身,燈光暗下,頂棚上的穹燈轉動,幾個男人起哄了下,房間內安靜下來。
她看著寬大的液晶屏幕,雙手抱著話筒,在旋律響起時,輕輕地開口。
“你眼睛會笑彎成一條橋,終點卻是我永遠到不了,感覺你來到,是風的呼嘯……”,輕柔的帶著淡淡悲傷的女聲傳進耳邊,卓君天募得看到屏幕上的歌詞,心緊了下,記起這首歌正是她在飛機上聽的那一首。
許梓芸是投入感情演唱這首歌的,這歌仿佛是她和他的寫照。
曾經,他呼嘯而來,隻跟她在一起戀愛了三四個月的時間……
帶著誤會,他們被迫分開,他不知道她的苦衷,不懂她的心,“思念想苦藥,竟如此難熬,每分每秒……”,悲傷的聲音從唇_間溢出,她低下頭,看向坐在那的卓君天,然後又大聲唱道:“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謂的將來的美好,我什麼都不要,知不知道,若你懂我,這一秒”
那一句“知不知道”,唱得很大聲,眼神裏也帶著質問,深深地看著他,像是無奈的宣泄。
卓君天,即使知道我有苦衷,你還這麼傷我?!
卓君天看著她的雙眼,裏麵閃爍著光彩,像是淚光,那樣悲傷的聲音,和無奈的眼神,緊緊地揪著她的心,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怨,是無奈,同他一樣!
其他人被這一幕震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們的互動,那轉動的穹燈偶爾照亮了他們,此時許梓芸轉過了身子,看著屏幕,有傷感的液體從眼角邊滾落,覺得有點狼狽,還是換了口氣,將整首歌唱完。
一首歌結束,包房裏陷入一片靜默裏,不一會兒,又響起了激烈的掌聲,“嫂子唱得真好,連我這個粗人都被打動了!”
許梓芸笑了笑,點著頭,“我去下洗手間。”,她沉聲道,快步地走了出去。
出了包房的門,捂著心口,試圖壓住那在猛烈悸動的心髒。
沒想到自己親口唱了這首歌,竟也可以再體會一次那情殤的痛。
心有餘悸,還在顫抖,她踩著七厘米高的細跟高跟鞋,走在厚實的地毯上,按照走道上方的指示牌,走去洗手間方向。
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有單蒼白,眼眶有點泛紅,覺得自己太感性了,矯情了點。卓君天肯定不會明白她的心,反而會覺得她在向他搖尾乞憐吧?
鏡子中多了幾張妖_豔的臉,三個女人,妝容豔_麗,穿著時尚性_感,她被驚豔了下,洗好手,去一旁風幹,將洗手池讓給他們。一個穿著黑色抹胸小短裙的女人,鳳眸看向許梓芸腳上的那雙鞋,嘴角揚起,冷哼。
“喲,帝豪什麼時候也有綠茶婊了?”,那女人將許梓芸從頭到腳的穿著都打量了一遍,冷哼著嘲諷道。許梓芸皺眉,順著那女人的視線,才意識到她是在說自己。
“就是,裝X可以,穿著一身A貨來招搖過市就太不要臉了。”,另外一個穿著黑白方格及膝裙裝的女人,看著手上塗得黑色指甲,幽幽地說道。她十分不信許梓芸這一身行頭是行貨。
許梓芸那雙纖細的素手離開風幹機,洗手間內恢複安靜,長這麼大,還真很少被人這麼羞辱過,她挺直背脊地上前,“兩位小姐是在說我嗎?”,她揚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