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璐璐回憶起小時候的糗事,也不禁笑了,“大叔!你真不夠意思,這麼多年才肯來找我!”,她啞聲道,隻記得,那晚,他說出去有事,然後,再也沒回來。
第二天,她和其他幾個的小夥伴的住處就被一幫地痞流氓搶占了,她流落街頭,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
看到她眼眶泛紅的樣子,他笑了笑,“之後去找過你,不想,你成了上官家的大小姐了,沒有去打擾,我後來去了美國。”
“你真的去找過我嗎?”,她激動地問,方岩誠懇地點頭。
上官璐璐的眸子黯然,“我並不是上官家的女兒……要是當年一直跟著你,今天也……”,說著說著,停止。
如果當初還跟著方岩,今天的她,是不是另一番模樣……
不會跟上官翊有過糾纏,沒有曾經***的壓力,也就沒有那一場撕心裂肺的愛和痛,更不會有嘟嘟,甚至,不會認識上官翊……
方岩眯著眸子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聯想到她現在的處境,明白她心裏的意思。
“不說我了,你呢?這些年都在忙些什麼?”
“我?無業遊民,吃喝玩樂,全世界地跑。”,方岩笑道。
“我覺得不是!你一定是個神秘大人物!”,上官璐璐崇拜地說道,猶記得他以前很能打架,隻要他罩著的人,一條街都沒人敢欺負。方岩聽她的話,笑出了聲,“丫頭,你太抬舉我了!”,他寵溺道。
“啊——”,就在這時,廚房裏傳來上官翊的尖叫聲,嘟嘟連忙從媽咪身上滑下,跑去廚房,上官璐璐皺眉,本不想過去,想到麵包也快好了,去了。
“William,你怎麼了?”,嘟嘟關心地喊道。
“啊——”隻見上官翊一手拿著刀,一手擦著眼睛,痛苦地叫了聲,“沒事……”
“怎麼了?”,上官璐璐進來,問道。在聞到洋蔥味道時,連忙將嘟嘟拉了出去,上官翊放下胳膊,隻見那淚水從他那眼睛裏,嘩嘩地流下。
被洋蔥嗆著了!
“嘶……這該死的!”,上官翊氣惱道,眼睛裏火辣辣的,不住地掉眼淚,越是眨,就越難受。
上官璐璐看著他那樣子,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忍不住想笑,活該!
上官翊看著她,走了兩步,“Lydia……我……”,撒嬌地喊道,欲言又止。
隻見上官璐璐走到流理台邊,打了盆水,將他切地半半拉拉的洋蔥放了進去。然後從櫃子裏取出一條嶄新的毛巾,打濕,“擦擦吧,過會兒就好了。”,她說道。
上官翊連忙接過,蒙住雙眼。
她沒管他,走到烤箱邊,打開,一股烤麵包的香味鋪麵而來。
上官翊適應了很久,眼睛終於不是太難過了,“你平時怎麼切洋蔥的?”,他問道。
“戴潛水眼鏡啊……”,上官璐璐淡淡地說道,戴著烘焙專用手套,將星星狀,月牙狀,小貓、小狗形狀等等的麵包用夾子夾出來。
潛水眼鏡?
“寶貝……你在忽悠我。”,上官翊淡笑道,“輪到我烤披薩了!”。
“你愛信不信。”,她淡淡道。
看著他動作熟練地將披薩放進了烤箱裏。
沒說什麼,走到冰箱邊,打算煎牛排。
兩個人在廚房裏,各自忙碌,仿若是一對夫妻。
方岩看著那半透明玻璃後的身影,微微揚唇,“方伯伯,他是我爹地。”,嘟嘟站在方岩麵前,稚聲道。
這小家夥!
方岩明白這小家夥的意思,笑了笑,“怕我追你.媽咪?”,粗糙的大手捏了下他的臉頰,問道。
小嘟嘟搖頭,又點頭。
“你追媽咪,爹地就會更努力追媽咪,但是,他才是我爹地……”,嘟嘟小聲道,意思就是想這方岩刺激刺激他那個笨蛋爹地!
方岩又笑了,“伯伯明白你的意思!”
方岩留下,吃了晚餐,上官翊一副男主人的架勢熱情地招呼他。上官璐璐看在眼裏,但很少正麵地回應他。
“方先生現在在哪高就?”
“高就談不上,全世界地吃喝玩樂而已,不像上官總裁您,全世界地圈錢。”,方岩淡笑著說道,說著流利的中文,字裏行間也帶著一絲譏諷。
“吃喝玩樂好啊,像我這樣,滿世界地奔波,都沒時間陪家人。Lydia,讓你受苦了……”,借著跟方岩說話的機會,向上官璐璐誠懇致歉,還趁機圈住了她的肩膀,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香吻,“年假幾天一定好好陪你和兒子!”,知道她在外人麵前不會發火。
嘟嘟看著笨蛋爹地偷.香成功,心裏總算舒服了些。
該死!
居然在兒子和方岩麵前親她!上官璐璐心裏十分窩火,“哥哥,您就不要把不必浪費的時間浪費在我這了……”,她幽幽地說道,嘴角擎著笑,在方岩麵前不想給他麵子。
死女人,故意的!
居然喊他哥哥,跟他撇清關係,難道,她真喜歡這個方岩?
“怎麼能叫浪費?天知道我多想和你們在一起——”,當著“情敵”的麵,豁出去了,如此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上官璐璐聽著他的話,臉都紅了。
若不是親耳聽到,她怎會相信這是上官翊說的話!
“哥哥,您別開玩笑了,岩哥在,您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她白了他一眼,說道。
方岩紳士地笑了笑,喝了口紅酒,表示沒關係。
“岩哥,你既然沒固定的職業,不如就在巴黎定居好了,以後我們也好有個照應。”,真心當他是親人,那種親人般的感覺,以前在上官翊這都沒怎麼體會到過。
對上官翊,更多的是那種愛慕的感覺。
她居然要這個男人在巴黎定居?什麼意思?!
不過,意思也太明顯了點!
方岩點了點頭,“可以考慮,巴黎是座浪漫的城市,我非常喜歡!”。
上官翊聽著他們倆的話,醋壇子完全被打翻,感覺他們就是一對情投意合的……什麼夫,什麼婦。不過這個詞形容地有點過分了,因為他們都是單身,都有戀愛的自由!
此時,他盯著兒子,向兒子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