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梓驍站在窗口,聽著手機,她說想來看他,他心裏那瞬有點激動,而不是排斥。
“我這周末不休息。”,誠實地說道,電話裏一片沉默。柯羽茜失落地看著天花板,已經快二十天沒見他了。就算上次親密了點,這麼長時間不見麵,也生疏了。
“哦——”,長長地答應了聲。
“你當初喜歡我姐……為什麼沒有告訴她?”,不知是太想了解他,還是怎樣,她問了這個很愚蠢的問題!
許梓驍頓時就氣了,“那是過去的事!我不想提!”,這個蠢女人!問了,她心裏舒服嗎?
“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朋友性地關心一下而已。”,聽他生氣了,她小聲道。許梓驍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畢竟,那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被她知道,覺得有點掛不住麵子。
“為了仕途。許家從政,唐家經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娶她,所以沒做那份無用功。”,他沉聲道,盡量滿足她的心思。
“所以,你為了事業,放棄了愛情?你把她藏在心裏,成為今生唯一的愛?”,突然之間,一股心酸湧上,或許,這才是他篤定地說,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的根本原因吧?
“我不愛她了!放下了!”,他沉聲道。他不清楚有沒有真正地放下,總之,他現在不會再對唐淺央有任何額外的關心,也不會再想念她,看著她和裴亦修在一起,隻有滿心的祝福。
但他偶爾仍懷念那段美好的年少時光,那種暗戀一個人的甜甜的帶著一絲酸澀的感覺。
那也相當於在懷念他的青春。
在柯羽茜麵前,他隻能這麼篤定。
“嗯。”,所有的話和感慨,化作了這一個字。有點心疼他,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敢表白,隻能放棄。
許梓驍,你一定活得很辛苦……
兩人掛了電話,外麵下雨了,他發來了一條短信,提醒她貼膏藥。
她欣慰一笑。
***
周六一早,她將前一晚煲好的湯盛進保溫瓶裏,隻身去了車站,坐上了去往青口的大巴。即使他沒時間,她也想去看看,哪怕幫他做頓飯,洗洗衣服,打掃衛生。
一個大男人,沒女人在身邊照顧,總該不行的。
很少坐大巴,酷夏,車窗都不開,打著空調,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她頭暈難受,想吐。
還是身旁的一個好心的阿姨送了一隻青檸檬給她,聞著清香的檸檬皮,那股惡心感緩了不少。
熬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青口,打了的去了他的住處,要下車時,給他的司機老劉打了電話,他那裏有鑰匙。
“你咋悶不聲地來了呢,好歹告訴許書記一聲啊!”,老劉看著柯羽茜,沉聲道。
“我不想給他添麻煩!老劉叔,你別告訴她我來了啊,別耽誤了他的工作。”,她笑著說道,接過那串鑰匙。
“他今天下鄉去了,估計得很晚回來!”
“我下午就走,不等他!”,柯羽茜毫不介意道,跟老劉又寒暄了幾句,欣喜地上樓。
屋裏還挺整齊,不過看起來也有幾天沒打掃了,有點灰塵了,聽老劉說,他很少叫勤務員過來打掃。衣服什麼的,除了送去幹洗的,都自己洗。
看著冷冷清清的屋子,她歎了口氣,“為什麼不讓我來呢?我在哪都可以找到事情做的啊。”,喃喃地說道,將保溫瓶送去了廚房,她沒多餘的時間傷感。
快步地去了洗手間,將髒衣簍裏的衣服分類,容易掉色的放一邊,不掉色的內衣褲放在一旁,將魚缸裏放滿了水,開始幫他洗衣服。
每洗一件他的衣服,都是覺得十分幸福和滿足的。
花了一個多小時,洗好了所有衣服,晾起。又將他的西服西褲,襯衫,熨燙幹。
大功告成,她拍了拍手,開始準備打掃衛生。
即使他不在,她一人在屋裏忙碌都十分開心,有種歸屬感,拖地的時候還哼起了小曲兒。
打掃完衛生,已經是下午,去了廚房,看冰箱裏幾乎沒什麼吃的,她心疼地歎了口氣。
“許梓驍!你以為你是鐵人啊?!”,大聲道,關上冰箱門,決定出去幫他買些生活用品。拿著便簽紙,記錄下他所缺的一切物品。
酷暑天,她打的去了最近的大超市。
推著滿滿購物車的東西出來,站在超市門口的公交站牌前打車。
十多分鍾也沒見著一輛出租車,她皺眉,午飯沒吃,有點餓,剛在KFC買的快餐還沒來得及吃呢。
一輛白色的車型粗獷的悍馬在她跟前停下,她詫異地轉首,隻見駕駛位玻璃拉下,戴著墨鏡的男人看著她,有些麵熟。
左清川摘掉墨鏡,她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