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為期一年的慕尼黑培訓就要結束了。恵雅也得到了隨時準備回國的通知。
是夜恵雅失眠了,這是她從生下來後第一次失眠,當外月光無比的皎潔,月光如水般撒進了她的房間,十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多年的從軍的生活煩悶又枯燥讓她比普通女子更多了一分對愛情的向往,可她千算萬計卻沒有想到她會在這異國他鄉遇見這樣的一個男子他溫文爾雅才華滿腹,讓自己堅定的心出現了微動,可為什麼他是日本人,恵雅輕輕地走出宿舍,此夜星光燦爛,她恨敵人,可是敵軍中卻有他這樣的男子,讓人沉迷。肩上多了一間衣服,恵雅回頭看原來是武田。恵雅淡笑道:“怎麼還不睡。”武田用寵溺的聲音道:“恵雅不是還未睡麼,怎麼有心事麼?”恵雅搖頭道:“沒有”武田看向無垠的夜空用平緩的聲音說道:“在來德國之前我從未失過眠,可是自從來到德國後,我卻經常難以入睡,因為我愛上了一個女子,她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走進我的夢裏,走進我的心裏,我曾拚命想把她趕走,可是她就像在我心中生了根,我做什麼都是徒勞的。”恵雅故作不知道:“你說的是珍妮嗎?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武田急了,一把抓住恵雅的手放到胸前道;“你真的不知道麼,我說的那個女子就是你。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恵雅抽出自己的手道:“有又如何,我們沒有可能,中日沒有宣戰,可是日本已對中國虎視眈眈,恵雅生就是中國女子,無法背棄自己的國家。”武田從背後緊緊的抱住恵雅道:“你隻是個女人,殺伐征戰都是我們男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呢,跟我回日本吧,我發誓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恵雅推開他說:“沒有人能夠避開戰爭,恵雅先是一個軍人再是一個女人,更何況武田一定出身名門,你的父母家族不會接受一個中國女人,更何況如果恵雅背叛了家族,祖國,他日九泉之下何以麵見列祖列宗。”武田還是不甘心道:“難道我們就要因為這些外部因素一輩子隻能懷念?你不要和我說這是命運,我從來都不相信命運我隻相信我自己。”恵雅將外套從自己肩上拿下還給了武田說:“羽楓君可知恵雅的字麼?”武田不解道:“恵雅的字是什麼?”恵雅道“桃之夭夭灼其華之,恵雅小字灼華”說完便回了宿舍關上了門。
因為那夜的談話,恵雅總是躲著武田走,過了幾日恵雅一打開門武田便堵在了她門口說道:“我已經拒絕了回日本,我們一起留在德國吧,我想了我們每個人隻有一生的時間,來世誰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來世,我們不要再去管什麼責任什麼民族什麼國家了。中國沒有了你還是中國,日本沒有了我還是日本,他們要打仗就讓他們打好了,可是武田不能沒有恵雅。”
恵雅這兩天已經被這份感情折磨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聽了武田這麼說內心早已淩亂隻見她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頭。
那個少女不懷春,那個少年不鍾情,可是不久他們就發現有些東西是不能置身事外的,人是鬥不過天的,他們也終將為這年少時的衝動付出了一生的代價。此為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