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楚風知道自己肯定在哪裏聽到過,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聽到的誰的聲音。..
但是那應該不會是一個楚風所熟悉的人,不然楚風又怎麼會想不起來,她究竟又是誰?
楚風又吐出了一口血,迅地把才煉製的丹藥跟不要錢的糖豆一般地傾倒進入自己的嘴裏。
過了許久,楚風才漸漸地停止了吐血,髒腑也才漸漸地愈合,血肉骨骼也才複合到了一起。
楚風現今元氣大傷,已經不敢再隨意行動,所以他沒有當即行動,而是盤坐在了白霧之中,開始調理自己的傷勢。
直到楚風認為自己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的時候,才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而是再次站起了身,循著狼嚎聲向外走去。
楚風這次進入了白霧之中,他不僅看到了那個青年,還看到了一個女子。
那是一個相貌平凡的女子,和那英俊的青年走在一些,很不相稱。
但是楚風卻莫名地覺得那女子的樣貌……也似乎有些隱隱的熟悉感。
那女子牽著男子的手,在山穀中漫步,他們行走了一會,那男子忽然扭頭看向了楚風所站立的方向,輕聲道:“我感受到了一股好熟悉的……氣息……我……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楚風也看向了男子,男子的眼上裹著布條,但是卻仿佛是深淵一般,讓楚風覺得無比的沉重。
女子也扭頭看向了楚風的方向,但是她好像看不見楚風一樣,隻是略微一瞥,便回頭道:“那便不要想了。”
這個聲音……沒有錯,就是剛才讓楚風覺得在哪裏聽到過的聲音,這個女人……如果一直在這裏,自己怎麼會在外界聽到過她的聲音?
女子與青年手牽著手消失在了白霧之中,隻留下一片寂靜而空曠的山穀。
楚風再次靜默地退入了白霧之中,他終於知道自己反複進入的隻怕根本就不是什麼山穀,而是一些記憶的碎片。
那是一個被禁錮在這片白霧中的生靈,屬於它的記憶被剝離成為了無數的碎片,彌散在白霧之中。
不管自己如何走,隻要接觸那記憶的碎片,就會落入它的記憶之中。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記憶的碎片,而是時空的殘片。
曾經上演在那山穀之中的故事被強行從屬於它的時間和空間之中被抽離而出,分散在這白霧之中,而後接觸到它也會落入到它所代表的時空之中去。
楚風陡然一陣毛骨悚然,他迅地退入了白霧之中,有些惶恐地想著究竟是誰會在這裏布下這樣的陣仗,所為的又到底是什麼。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楚風一次次地重複著走出白霧,又退入白霧的過程,不厭其煩。
每一次他都很謹慎,但是有時依然會被突然出現的銀狼所襲擊,但是所幸的是他每次都不會離開白霧太遠,而銀狼雖然牙齒鋒銳,可以輕易撕裂他的肌膚,但是同時這些銀狼自身的**卻並不強大。
所以每一次,哪怕楚風會付出一些代價,但是最終都隻是有驚無險。
十次離開白霧進入那片被禁錮的山穀,有九次都是看見狼群在啃齧進入其間的人,那大概都是以前進入這些碎片而死的人。
而那個男子就那般茫然地坐在大石之上,他的眼睛已經恢複,隻是充滿了茫然。
但是令楚風困惑的卻是——他再也沒有看到過那頭狼。
十次之中的另外一次,往往都是那個青年在他眼睛還沒有痊愈的過去,有時候會與那個女人在山穀中走動話,但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沒有意義的,他隻是坐在巨石之上冷漠地看著,隻有在楚風進入山穀的時候,才會看向楚風一眼,一臉茫然,一臉困惑。
楚風有時候在想一個很可笑的話題,如果自己死在那些時空或者記憶的殘片裏,那自己到底算是死在了過去,還是死在了現在呢?
這個問題楚風解決不了,也沒有辦法解決。
但是楚風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如果自己在進入到記憶或時空的碎片之中的時候,將本來應該死去的人強行帶出山穀,那又會生什麼?
這個猜想很大膽,大膽得讓楚風頓時都嚇了一跳。
但是他覺得這個想法可以一試,因為這的確會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也是一個值得一試的想法。
隻不過,這就注定了他必須要麵對那個青年,盡管他很不願意麵對那個青年。
楚風深呼吸一口氣,再次循著狼嚎聲走去,走出了白霧,他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口氣,在他身邊則環聚著數頭銀狼。
楚風沒有絲毫猶豫,在瞬間便張開了自己最快的度,沒有去管那個坐在巨石上的青年,因為他從不自己出手,楚風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衝到了那個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