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才那些人的架勢與口中所,他們在此地搜尋的根本不是楚風,而是離水的姑娘們。 ..
能被稱為離水的姑娘的人,必然出自離水宗族——那是離水的根本,而以楚風對離瀾的了解,如果不是離水生了什麼她都難以處理的意外,離瀾勢必不會容許有人對自己的族人下手。
而他們又知曉圍剿楚風的刺客,所以這些人……是離若水的人。
離若水已經背叛了離水,與淮山,與萬妖宮合作了。
嘯月渙沒好氣地朝楚風翻了翻白眼,才道:“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離水不會太平太久了!”
楚風又想起了他從離水黯然離開的那一夜,神色有些陰晴不定——那夜那名離水弟子隻怕是知曉了什麼——或者本身就是在逃命,才會被萬妖宮的人追殺,可惜自己……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切。
離綰呢,離綰現在怎麼樣了?
“這還用強調嗎?”嘯月渙惱火地皺眉。
嘯月渙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接觸到淮山的核心了,但是嘯月煥卻還在不斷地出入核心,所以她從嘯月煥那裏有所耳聞,知道了淮山與清流澗正在密謀打擊離水,因為離水讓人很不安心,也讓清流澗背後的萬妖宮很不安心。
但是她一直並不知道淮山和清流澗到底是打算如何對離水動手,此時才也醒悟過來,隻怕他們早就與離若水取得了聯係,有了計劃。
通過離若水的叛變,再借離若水來掌控離水,北原沒有人能夠有話。他取了族長之女,自然有資格接手離水,他名正言順。
“那你要怎麼辦?”嘯月渙問道。
楚風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嘴唇道:“現在還是先去看看能不能救出那些在逃亡中的離水族人,然後再想辦法。”
楚風現在雖然大致能夠猜測出一些狀況,但是對於細節卻一無所知。
所以他如果真的想為離綰做些什麼的話,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看一看有沒有機會救下幾個離水宗族的人,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再想辦法。
“你的傷……”嘯月渙沉默片刻,才道,“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裏等著。”
楚風看著嘯月渙的神色,有些怪異,許久才有些尷尬地道:“但是背後有淮山……”
“哼,淮山又怎麼樣,與我何幹?”嘯月渙冷哼一聲,才起身走出了陣法,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如果能救得下來,我一定會救下來的。”
著,也不等楚風回答,嘯月渙便迅地走出了洞穴。
這個洞穴是屬於地下洞穴網係之中最為幽邃的一個洞穴,一走出這個洞穴,就可以看到更多的洞穴與崎嶇交錯的隧道開在這一片岩石之下,從岩石的縫隙之中還不斷有水珠滲漏而出,滴落在地上聚積的水窪之中,出“噠噠”的聲響。
這裏的路太複雜,簡直就像是一個蜘蛛網一般地密密麻麻,到處都是路,到處都是洞穴。
因為其複雜程度,連神識都會在其中繞得迷路,更何況自己行走了。
有的地方看上去已經到了死路,但是隻有走到了死角,才會現在根本就不會被人注意的陰暗的角落裏,又有狹窄的出入口,通往其他的地方。
有的地方看上去似乎會是一條生路,但是走進去之後,無論如何曲折,最終都隻會走到絕境。
這複雜的迷宮雖然無從得知究竟是誰留下來的,又是因何而留下來的,但是卻的確是一個極好的藏身的所在。
嘯月渙不知道這個那些人又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是從別的入口,還是也是從她所找到的那個入口,不過那並不重要了。
她現在隻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機會,將離水的人救出來。
想到此地,嘯月渙莫名地便有些煩躁,自己為什麼要幫他出手?
莫名其妙!
嘯月渙冷哼了一聲,卻還是朝著二人之前走去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凝神靜氣,細細地聽著山洞之中的動靜,生怕有什麼錯漏,以至於與那些人錯過。
往前並沒有走出太遠的距離,嘯月渙就見到了在一個四通八達的道路交彙口,兩名女子被四個男人圍在垓心,互相背靠著背,艱難地舞出一道道青光,招架著來自對方的進攻。
嘯月渙沒有輕舉妄動,她隻是趁著對方全神貫注的工夫,仔細地觀察著對方所展現出的能力確定對方的修為。
嘯月渙願意幫助楚風,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會義無返顧地衝上去送死,這兩者之間,畢竟還是有著巨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