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離若水一戰,楚風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所有他能想到的,能付諸實施的辦法,他都投入了實施當真。
他甚至又厚著臉皮向破軍炎索要了三張紫符,用來提防那些可能無處不在的刺客,為此他又付出了三份功法的代價,而且都還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功法。
除此之外,楚風還將自己所有的元能石也都貢獻了出來,分成了三份,製作了三個型的守陣,鑲嵌在了他、嘯月渙和離綾的衣物內側,哪怕隻能抵擋一次攻擊,也已經足夠了。
在做好這一切準備之後,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五日,三人又休息了一日,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好,而後便留下離緒一個人在複雜的洞穴之中等候,從那個位於漳水之下的出入口離開了這片洞穴。
“嘩啦”一聲,楚風浮出水麵,頓時被刺眼的眼光刺得有些難受而眯起了眼睛。
楚風環顧四周,眼眸中紫光閃爍,並沒有見到那些神秘的刺客,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爬上了岸。
嘯月渙和離綾也相繼上岸,各自烘幹了衣物,才相視著點了點頭。
楚風戴上了鬥篷,遮上了麵紗,披上了一件與他身材格格不入的漆黑羽翼大氅,就像是一隻烏鴉一樣,渾身都繚繞著極其不祥的氣息。
這件大氅是嘯月渙從淮山逃離的時候,專門為楚風拿走的東西,因為這件東西上麵所散而出的氣息足以遮掩楚風毫無氣息的事實,隻要有氣息,大概沒有人會再認出楚風。
而楚風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嘯月渙的一個護衛,而不是嘯月渙的俘虜,因為嘯月渙的修為抓不住楚風,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俘虜隻有一個,那就是離綾。
三人開始朝離水前進,還沒有走出太遠,嘯月渙就已經遇到了離水的人。
這一次是三個中年男人的組合,所以他們的表現都很持重,雖然很警惕,但是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動手,而是由領頭人上前,其餘兩人從左右兩側包夾,謹防動手。
這三個人離綾也都認識。
帶頭的那一人是山門那邊的一位長者,並不是宗族的人,叫做石玉寬,左手的那個是離水宗族的人,叫做離甘,右手的那個也是山門的人,卻是離甘的好友,叫做簡嬰,二人經常被聯合調侃為立竿見影。
三人中除了石玉寬,都是離水宗族一派,而石玉寬,自身也沒有太強的傾向,所以大概也隻是見風使舵罷了。
“離水的人,就這麼沒禮貌麼?”嘯月渙根本不給幾人開口的機會,就已經搶先難道。
石玉寬微微皺眉,才見禮道:“不知道這位姑娘……”
嘯月渙沒有話,而是隨手一揮,一輪銀月“嗚嗚”呼嘯著在空中盤旋,而後掃出一片銀光,轟然擊落在地,劈裂出一條裂口來。
“原來是淮山的道友。”石玉寬已經隱隱猜到了嘯月渙的身份,整個淮山沒有絲毫返祖現象的內門弟子,大概也隻有十年前那位號稱數千年來血脈最純卻意外被斬落血脈的才嘯月渙。
但是她不是已經失勢十年了麼,而且前不久才因為一樁醜聞被帶回了淮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石玉寬心中念頭微動,卻也不曾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問道:“不知道友……”
嘯月渙冷哼兩聲,才滿是譏誚地道:“不過是你們有幾人辦事不利索,人沒有抓住,還把自己葬送了,想想實在可笑。”
“離怒死了?”離甘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嘯月渙撇了撇嘴,才冷眼看著離甘,刻意羞辱道:“你又是誰,有你話的餘地嗎?”
離甘有些惱怒,但是卻終究還是忍耐了下來,知道現在怒根本於事無補,所以即便心中怨恨,也隻有忍氣吞聲。
嘯月渙才繼續看向石玉寬道:“我要見離若水,有些話要當麵與他交代。”
石玉寬眉頭更是一鎖,但是旋即才舒展開,道:“既然是盟友,要見少主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隻是在這之前……”
“你她?”嘯月渙冷笑著指了指自己手邊的離綾,才挑眉道,“我看她還長得頗有些姿顏,想要收為自己的婢女,不知道是行也不行?”
“這……”石玉寬略略沉吟,猶豫再三,隻能道,“這隻能交由少主定奪。”
嘯月渙眉尖微微一顫,才道:“反正我也要去見他,不是正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