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準備依然先拆碑,將這座碑,拆分成三個次碑,然後再來解。
楚風想到便立即開始行動,沒有絲毫猶豫地從自己的芥子囊中取了三張宣紙,而後平鋪在地上,將三層碑麵的文字全部依序書寫而下,無論是位置還是筆畫,都完全按照三層碑麵的布置而布置。
楚風看著眼前的碑文,皺起了沒有,因為三個層次的碑文並沒有任何的聯係,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向鮫人族聯想的痕跡。
楚風皺了皺眉,卻沒有就此放棄,因為他認為自己的思路絕對是正確的。
三千多年前那位鮫人族的大祭司能夠從這同樣的文字之中讀出什麼東西來,就明了這些文字必然與鮫人族有所牽連。
隻是,這個聯係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能夠讓鮫人族的祭司哪怕看不懂這個文字,也能明白一些訊息?
楚風想不通,這讓他的神色愈來愈凝重,甚至變得有些陰鬱——甚至是猙獰可怖。
楚風現自己的確已經走入了死路,走入了一片難以再走出來的死胡同當中。
楚風回頭看了看楚紫兒,神情之中滿是擔憂。
再不抓緊時間的話,楚紫兒……
楚紫兒也有些癡癡傻傻地看著楚風,嘴唇微微翕張著,卻不出任何的聲音來,隻有涎水不斷從她的嘴角流下,讓人有些心酸。
楚風歎了口氣,慢慢走到了楚紫兒的身邊,將楚紫兒嘴角的涎水一點點地擦拭幹淨,而後卻微微地愣了愣。
他記得他聽鱗綺起過……鮫人族還有一種極其特殊的交流方式——高頻振動的音波,那是鮫人族與生俱來的特性,也是絲毫不為人所知的特性。
楚風站起了身,他大步地走到了古碑的跟前,而後麵色沉靜地再次將三層碑麵激活。
也許,隻有解這個真正的碑,才可能會有一些效果。
楚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嘴唇微微張開,卻沒有任何聲音出。
但是老人的神色卻微微一變,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楚風會這麼快就又找到了深入解碑的方法。
這種解碑的方法,是他和兩個死物在這裏共同尋思了數年之後,才找到的方法,這個方法,也正是他們已經停下的那一步。
這一步,就是聲波解碑。
聲波頻率不在常規的聽覺範圍之內,低可以低到聲帶都幾乎都不會顫動,高卻可以高到讓聲帶顫動的頻率比燒開的水還要劇烈無數倍。
楚風走的正是這樣一個過程,他用真氣強迫自己的聲帶振動,而後使得這音波開始一圈圈地擴散開去,開始反複地衝擊著那三層碑文。
雖然才開始的時候,碑文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楚風卻並不怎麼著急,也許需要某種特定的頻率,才有可能解碑呢?
楚風不斷地把聲帶振動的頻率提高,終於,在三層碑麵中的第二層,一個黑色的文字突然浮出,之後整個第二層的碑麵,就像是都活躍了起來一般,不再是簡單的文字,開始產生了一股股代表了道則的氣韻,它們開始產生起波動,使得石碑跟前出現了一片璀璨的玄光,就仿佛有一顆太陽在此誕生一般的璀璨奪目。
這道道則不斷地向著四周輕盈地飄蕩擴散。
將五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沐浴在這股道則之中,楚風也心中戚戚,似乎有所感應。
幾乎是同時,他體內所有的妖帝元典之內的文字都浮出了體表,盤繞在楚風的身邊,似乎想要抗拒那一股道則所帶來的光芒。
這些妖帝元典中的文字,都是楚風還沒有去貫通的妖族大帝的道,因為楚風不想花太多時間,卻不能精通。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不是不懂,所以他想先積蓄自己對於大道的體悟,再在某日,水到渠成地領悟到每個傳承的真諦。
但是他沒有想到,到了今日,這些文字竟然還會受到另外一位大帝道則的衝撞,而被激。
那一道玄光繞過了楚風,環繞向了那個男人。
楚風看著從自己身邊繞過的玄光,神情變得有些恍惚,因為隱隱之間,他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但是那感覺太虛無縹緲了,他根本抓不住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隻維持了短暫的一個瞬間,就徹底破滅了。
而那環繞著男人的玄光,卻變得愈明亮。
正當楚風以為它還會繼續明亮下去的時候,玄光卻在一瞬間徹底黯淡了。
給讀者的話:
今開題,感觸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