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羅網自然很容易,但是自投羅網後如何離開呢?”楚風反問道。 ..
星辰島終究不是茶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自投羅網再簡單不過,但是在那之後自己就完全處於了被監禁的狀態,修為自然也會被禁錮——在這樣糟糕的狀態下,還想從星辰島逃脫,而且還要帶上鮫人族,就未免有些異想開了。
莫璿漁點了點頭,才繼續道:“按理來,逃脫的事情的確幾乎不可能。但是卻不是真正的沒有可能。”
楚風微微蹙眉,才道:“姑娘但無妨。”
莫璿漁嘴角微微揚起,有一絲苦澀,卻又有一絲快意。她笑了笑,道:“我過我無意之間得知了一樁師門陰私的事情,這個機會便出在這陰私之事上。”
楚風看著莫璿漁,才察覺到莫璿漁的眼眸中有一絲並著痛苦的瘋狂,那似乎是對師門的痛恨與報複師門的快意之間的混合,沒有半分的虛假,讓人有些感慨,有些悲傷。
“你應該知道我派祖師星河仙子。”莫璿漁眼中寒光閃現。
楚風微微點頭道:“三萬餘年前突然崛起的前輩,縱橫人間罕有敵手。”
“世人都以為那個女人死了,但是她還沒有死,而是在星河中央的一具古老銅棺之中沉睡,苟延殘喘。”
楚風微微皺眉,雖然莫璿漁開口起星河仙子他就猜到了幾分,但是從莫璿漁的口中得到了確認之後卻依然不免幾分寒意。
“半個月之前,隨著鮫人族突然來到星辰島,那具銅棺也跟著出了一些問題。星河仙子的身體也自然隨之出了問題,被銅棺保護著的她的身體開始迅衰老崩潰,她快要死了。”莫璿漁的語氣之間不知不覺地帶上了幾分譏諷的味道,“她就是星辰島的軟肋所在,隻要你能挾持到修為已經跌落的星河仙子,星辰島又敢對你做什麼?”
楚風眉頭微微一挑,這雖然換了地點和人物,但是卻又仿佛是他當初挾持鳳飲醴之事的翻版。
隻不過,當初鳳飲醴是因為鳳長鳴這個父親不忍下手,自己才能挾持成功。
但是星河仙子,雖然名義上是星辰島的祖師,但是卻未必真的能起到作用。
“在這個時代,沒有大帝可以托庇的門派都會逐漸走向消亡。哪怕星河仙子現在出了大問題,星辰島也沒有理由就這麼輕易放棄,所以我認為這值得賭。”莫璿漁緩緩道。
楚風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覺得莫璿漁所的並非沒有道理。
他沉吟了片刻,才問道:“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
莫璿漁苦澀地笑了笑,才道:“還能有什麼打算?找個窮鄉僻壤隱居起來,不再拋頭露麵,平平淡淡了此餘生吧。”
楚風歎了口氣,道:“那在下便祝願姑娘好運了。”
“多謝。”莫璿漁深施一禮,表達自己的謝意。
“這法陣應該可以隱匿姑娘的身形,再等半日,氣息漸漸散去之後,應該再無人能夠追蹤到姑娘了。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先告辭了。”
楚風與莫璿漁互相一禮告別,楚風便有些急衝衝地趕向東北方向星辰島。
而莫璿漁則神情有些惘然地看著楚風遠去的方向,良久,才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星辰島位於東海的東北角,距離6地三千多裏,但是卻入世極深,是常在紅塵中行走的門派之一。
星辰島弟子與滄海閣弟子一般,都是一些女子,隻不過門徒數量眾多,遠勝於僅僅收養孤女撫養成為子弟的滄海閣。
當楚風來到大6東北方城市信陽城的時候,就在城內見到了許多白衣女子,白色素紗服飾的袖口領口用銀線縫製出一顆顆璀璨的星辰,按照弟子的輩分、修為,所修飾的星辰卻又各有不同。
楚風並沒有急著去自投羅網,而是一直在反複掂量權衡莫璿漁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他本來就與莫璿漁沒有什麼交集,對莫璿漁僅有的一點印象還是負麵印象,所以要完全相信莫璿漁的話還是有些困難。
隻是莫璿漁能夠清晰地描繪出珊瑚的模樣,時間也與鮫人族在東海遺跡那一戰的時間相當,卻又讓楚風不得不相信莫璿漁的話裏有相當屬實的一部分。
這樣一來,楚風就麵對著尷尬的局麵。
根據無法得到證實的情報自投羅網就像是自尋死路,但是若是再不抓緊時間,自己似乎也已經趕不上靈蛇窟的步伐了。
尋找三極碑,鮫人族對靈蛇窟來並不是必要的,但是對楚風來,卻是必須要有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