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一邊著,一邊用手指輕輕虛點著,將那片星圖中的一顆顆星辰移動了位置:“在我被關入幽牢的時候,這些點生了移動,然後我來的方向就閉鎖了。”
楚風被珊瑚的一句話所點醒,頓時便也仔細地看著那片星圖,把那一顆顆代表著星辰的亮點全部簡化成為了一個個簡單的點,彼此之間相互連接著脈絡,而後成為了一個個可能呈現的陣紋。
好複雜的陣圖!
楚風頓時瞪大了眼睛,一邊驚歎這陣圖之複雜,一邊更驚歎珊瑚的處心積慮,哪怕連一絲希望都看不到,卻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連這樣複雜的陣圖都記背了下來!
楚風的目光隨著珊瑚的手指而不斷地轉移著,漸漸地露出了幾分驚恐駭然的神色,這樣複雜的陣圖,隻怕根本不是一個尋常的陣法。
楚風的眼珠高地轉動著,餘光不時地掃向四周那些已經寂滅的星辰,直到珊瑚終於停下了手指,把所有的星辰移位都展示了一遍,楚風的目光才漸漸地停駐了下來。
楚風的神色有些駭然,因為他在這極其複雜的陣圖之中現了很多他在古書上看到的陣法的雛形——這是一個母陣,從這個極其複雜的陣法之中演化出了很多其他的陣法,包括現在六界很多流行的陣法在這個陣法麵前都要叫一聲祖宗。
這個母陣也許在單一的功能上不如它所演化出的那些陣法,但是更為關鍵的問題是這個陣法是集合了很多功能的陣法。
隻有這樣極其繁複的陣法,才可能演化出數以百計的衍生陣法,被用母陣這樣的稱呼來命名。
想要離開這裏,就必須破解這個母陣,或者至少找到這個母陣的漏洞。但是這明顯已經出了楚風的能力範圍,因為它所演化出的那些子陣的漏洞都被它其餘的結構所彌補,從某種意義上來,母陣其實就是一個重數達到數十的多重陣。
楚風經過十年,對於多重陣,也才不過到七重陣的極限,而且才剛入門而已,想要破數十重陣,太過艱辛,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風略微將這個事實陳述給珊瑚,珊瑚的臉色也不由得微微一變,她沉吟片刻,才道:“隻怕這根本就是古代所遺留下來的一個法器,星辰島雖然掌握了它,但是卻無法完全駕馭它,才將它作為了囚牢。”
珊瑚的推測合情合理,但是卻讓楚風和珊瑚都不得不麵對一個極其尷尬的處境。
楚風有些悔恨自己還沒有好好思考過莫璿漁的話就跑到信陽城暴露在了趙蕊的眼中,也沒有仔細地詢問趙蕊如何離開幽牢。
這樣一想,之前所達成的協議,好像完全是自己被趙蕊擺了一道的感覺。
楚風這麼一想,才現趙蕊是真的擺了自己一道,因為她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所以她便利用了楚風的心理,把楚風當做傻子一般騙得團團轉。
但是也不能怪趙蕊騙楚風,誰叫楚風自己提出這個建議,又是那麼自信呢?
楚風和珊瑚的神色都變得有些陰沉了,因為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用智慧可以解決的了。
如果什麼事都可以用智慧解決,那珊瑚大概會是世界上最強的強者之一,但是可惜的是,沒有與智慧相應的力量,智慧也就變得單薄無力起來。
楚風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雖然這個時候似乎不是這件事的時候,但是與其這樣愁眉苦臉,還不如其他的事情。
珊瑚看著那顆遞到自己跟前有些黯淡無光的鮫人珠,略略沉吟片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將那顆鮫人珠接在了手中,緊緊握住,黯淡的鮫人珠中頓時迸射出了一道道璀璨的海藍色光芒。
珊瑚瞑目,她已經不需要楚風再什麼,她就已經從那顆鮫人珠中感受到了足夠多的訊息,這氣息,獨一無二,已經不用再去猜測。
“我父親他還好嗎?”珊瑚看向楚風,神色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地道。
她期待著她終於能得到父親的消息,惶恐著那個必然會到來的答案。
鮫人珠都已經握在了手裏,又哪裏還有生還的可能?
楚風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也不清楚他的狀態是生還是死,但是他沒有完全死去。”
沒有完全死去?
珊瑚有些怔怔地看著楚風,過了許久,她才自言自語道:“如果未曾完全死去,他又何苦挖出自己的鮫人珠呢?”
給讀者的話:
又是一個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