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海陽城的東城門上方嵌入了一條左臂,剛好完整地嵌入了城磚之中,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像是什麼標誌一樣。. .
第二,是一條右臂,出現在西城門上頂上,依然完美地嵌入其中。
第三,一條左腿,出現在了南城門。
第四,是一條右腿,出現在了北城門上。
原本以為他們已經不用再受到修士騷擾的海陽城的凡人們都感到了惶恐,但是凡人們卻對此無能為力,因為他們的力量,遠遠不如修士強大,他們根本無力做出什麼改變。
在惶恐的情緒下,海陽城的居民也終於開始了逃難,他們害怕被這樣的變態狂魔所殺害,所以他們開始集結著向城外逃竄,逃到自己的親戚家去,逃到自己在其他城鎮的居所去……
路駑站在城頭上,看著逃荒的人潮,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他很喜歡他所製造到底這種恐懼的氣氛,他希望自己所到之處,都會造成這樣的恐慌,所有人都畏懼他,都害怕他,都會臣服於他。
他已經習慣了那種所過之處,百裏伏屍,流血漂櫓的生活。
他喜歡那種滿是血腥的味道,那濃烈的血腥將會順著鼻孔一直侵入心脾,雖然有些嗆人,但是至少會讓人覺得,自己原來還活著。
所有人都害怕執法者,可是他不怕,他甚至在想,也許執法者把自己殺了,會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他已經厭倦了這該死的世界,他想要重新回到那個用殺戮與物欲來滿足自己的世界,便什麼都不用去想,便什麼都不用去思考了。
但是他知道執法者不會殺了自己,因為執法者們自顧不暇,因為執法者們也在不斷地喪生,因為執法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這一點點惶恐,還不值得執法者們動手,也許再過一些日子,哪怕他把一座城屠戮一空,執法者也不會再管他了。
因為那個時候,將是一個沒有所謂的法,更沒有所謂的執法者的時代。那個時代,將會是強者生,弱者亡的時代。
那個時代,就是他所渴望的時代,把那些弱者的幸福全部粉碎,踐踏他們的自尊,讓他們變得像是畜生一樣……讓他們變得和他自己一樣。
路駑的眼神裏出現了瘋狂,那是一種極度清醒的瘋狂。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且樂在其中。
這種瘋狂,比混亂之下的瘋狂更為可怕,因為他會為了實現自己的瘋狂,而采取所有能夠采用的手段。
而這個手段的第一步,就是想要殺了穆少恩。
讓自己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成為燃盡一切的末世火焰!
反正這個世界都在逐步地走向毀滅,又何必去在意那麼多,倒不如燃燒出更為璀璨的火焰,綻放出更加奪目的光芒!
至於那個諾言,那個誓約……他並不在乎。
路駑深呼吸一口氣,渾濁的空氣,夾雜著哭聲,夾雜著呐喊,醞釀成為一道極為美麗的佳肴,這個時候,就差一點點新鮮的血液了。
路駑看了看自己腳邊的楚風,那個已經被他溫柔地切掉了四肢的楚風,像是一根人棍一般躺在他身邊的楚風,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他隨手一揮,赤焰流轉,刹那之間便將楚風四肢的創麵瞬間切除,鮮血再次噴湧而出,瞬間便將附近城磚的縫隙一一填滿,甚至開始溢出到磚麵之上。
路駑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了極為滿意的笑容。
而後他運氣那畢方的灼灼火焰,將楚風的四肢創麵全部燒糊,並附上了自己的法則,阻止著傷口的自然愈合。
楚風從始至終都沒有出任何聲音,身軀也不再顫抖,這幾,他已經對路駑的瘋狂習以為常了。
也可以,他已經徹底無視了路駑的折磨,盡管他現在的軀體都已經被路駑雕刻滿花紋,密密麻麻地覆蓋住了他整片肌膚,使得他渾身都在承受著高溫的灼燒。
路駑抖出了兩片羽毛,瞬間穿過了楚風的兩肩鎖骨,而後在路駑的操縱駕馭之下,將楚風釘在了城門上方,遮住了“海陽城”的那個“陽”字,仿佛是刻意要羞辱楚風一般。
烈火早已焚盡了楚風的衣衫,楚風的整個軀體絲毫沒有遮掩地裸露在外,但是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些,所有人隻看到了一具被砍掉了四肢的軀體,被突然釘在了城門之上。
人群在短暫的寂靜之後,繼而爆出一陣陣惶恐的呐喊,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人群開始不斷地推攘著,擁擠著向城外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