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突然現冰之祺也變了很多,變得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冰之祺,那個唯唯諾諾的冰之祺早已死在了時間的手裏。 ..
十年一別,似乎改變了很多人,更改變了很多事情。
離綰似乎察覺到了楚風在想什麼,也微微一笑道:“阿祺這些年的確變了很多,但是他還是念著你曾經給他的幫助。”
萬壑山之變後離水與凝寒教往來更加密切,而離綰與冰之祺私交甚好更是整個北原都知曉的事情。
楚風微微點了點頭,卻有些不置可否。
離水的車隊沿著山道緩慢地前行,緊隨著凝寒教的車隊拐入了一座山頭,那是淮山用以接待客人的山頭,所有的器物都一應俱全,甚至連桌案上擺設的新鮮瓜果都是有著奇特藥效的瓜果,盡情地彰顯著淮山的底蘊。
離水的車隊抵達了淮山分配給離水的院落,所有人都紛紛下車,由離浣開始查點房間進行分配指派。
在離若水叛逃之後,整個離水宗族的事務便由離瀾的胞姐離浣接手處理。
離浣心思細膩,性格沉穩,雖然也是才接手離水事務,但是卻也處理得有條不紊,就好像是一個經營多年的老管家一般。
離瀾與離綰也下了車架,將楚風留在了車架之中,避免與冰之祺的直接接觸。
離瀾向冰之祺行了半禮道:“多謝師侄仗義執言了。”
冰之祺側身不受離瀾的禮,又還了全禮才道:“前輩不必客氣,畢竟北原三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離水若是受了侮辱,凝寒教臉上也自是不好看,所以還要共同進退才是。”
冰之祺這樣的話方式讓楚風覺得有些別扭,心想自己大概還是更習慣那個唯唯諾諾的青年吧。
離瀾又與冰之祺寒暄了幾句,冰之祺便告辭離開,楚風這才敢離開車廂,進入了離水的院落。
離水所分到的院落也是極大,完全容納離水一行二十餘人更是綽綽有餘。
楚風與離綰的房間也被離瀾刻意調放到了一起,與年輕弟子們住在一起。
不過這些弟子們大多都是少女,長者如離綾也還是少女心性,一旦聚到一起便是嘰嘰喳喳,仿佛有不完的話題一般的,將楚風一個男人有些尷尬地晾在了一邊。
但是楚風卻也很是習慣獨處,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在院中一陣漫步之後便在一處園林之中駐足,在涼亭之下坐下,拿出了一卷書,借著陽光開始看書。
楚風看的書卻是一些雜記,記載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在修行的道路上,未必會有所裨益,但是對於消遣時間,卻是極好的。
尤其是現在,楚風並沒有心思去看一些很深奧的東西,因為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楚風迅地瀏覽著手裏的雜記,神思卻有些飄忽不定,在想明日的婚禮之上,到底應該做些什麼才能盡可能地幫到嘯月渙。
楚風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現自己依然在看打開書的那一頁,而且書都拿倒了。
楚風無奈地笑了笑,歎了一口氣,猛地合上書頁,站起身,卻看到在前方園林的徑之上,一個男人踽踽而來。
楚風的神色頓時一緊,有些提防地握緊了拳頭,而那個男人卻眯著眼笑了起來,不慌不忙地靠近,然後在楚風的對麵坐了下來。
“我們又見麵了。”司馬朗笑著道,“距離上次一別不過隻有一年多,我還在想下次見你到底會是什麼時候呢。”
楚風看著司馬朗,有些緊張,但是卻不願意表現,而是鎮靜地起身行禮道:“晚輩見過司馬前輩。”
司馬朗看著楚風的神色中有幾分譏笑之意,道:“你以為你瞞得過多少人?”
楚風眉頭微皺,道:“晚輩不知前輩什麼意思。”
司馬朗撫掌而笑,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因為我不會把你的身份捅出去,我也知道你到底為了什麼而來。”
楚風終於微微有些變色,皺眉看著司馬朗,司馬朗卻已經笑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楚風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低了聲音道:“前輩是萬妖宮的侍奉。”
“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萬妖宮的人。”司馬朗微微抿了抿唇,“但是那隻是我的一個身份而已。”
楚風的神色終於難以按捺而大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司馬朗,道:“你究竟是誰?”
“那我自然不可能告訴你。”司馬頓了頓才接著道,“而且我到底是誰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