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知道自己做出的反應還是慢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音波襲來的那一刻,他也為之禁錮了。 ..
那大鼓,和那大鍾,與那連綿的鼓樂,都是來自於某件法器,某件極其強大的法器。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必然是大帝的法器,所以才能帶來懾人神魂的力量。
那力量從淮山山頂之上傳來,片刻之間便隨著音波席卷了整座淮山,所有毫無防備的人,都被這力量所震懾,忘記了一切。
即便他們眼中映照出了寒芒與血光,但是很多人還是無法行動,因為那法器太強大。
能夠衝破法器禁錮的人,修為至少都在七階以上,但是即便他們的修為達到了也極其消耗時間,並不能在短時間內衝破禁錮。
以楚風的估算,單靠修為的話,隻怕隻有九階的修士,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擺脫這法器的禁錮。
兩個黑衣蒙麵男人正在對這片區域上的人進行著殺戮,在喊聲結束的那一刻,他們就突然出現在了這片區域的隱秘角落之中。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顯示自己身份的東西,或者除了他們手裏緊握的長刀之上所繚繞的一縷縷黑色的氣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表明他們的身份。
他們出現得很突然,行動卻很迅,也很幹脆——他們就像早已協商好了一切一樣的,迅地分頭,各自從崖坪的兩側向深處推進。
他們的手法很幹淨,很利落,隻是簡單的前進,而後揮刀,伴隨著一股黑色的光芒閃過,刀下的人便已倒在血泊之中,而他們的行動度,卻絲毫沒有因此而停滯下來。
他們在繼續地向前推進,對被那強**器禁錮了的修士們進行著無情的屠戮,使得整片崖坪,迅地化為了一片血泊。
這樣的情景在這一刻在整座淮山上演,從山腳的宴席之地一直向山頂蔓延。
每一處宴席的聚集地,都出現了這樣的黑衣人,或多或少,對眼前各個勢力的弟子們進行著屠戮。
很多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他們看著自己的同門倒在血泊裏,想要上前去援救,卻現自己還被禁錮了身形,根本無法行動。他們想要張嘴怒吼,卻現自己的渾身都已經僵直,連聲帶都無法震動出聲音——甚至,連身體因為恐懼而戰栗都無法做到。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慘劇生,看著同門倒下,看著那劊子手提著不斷滴血的長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他們有的想要求饒,想要嚎哭,有的想要詛咒,想要怒罵,但是那都隻是奢望,他們隻能感覺到一股涼意侵入自己的身體,而後便會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開始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流失,他的思緒開始變得遲鈍,對於外界的感覺也變得麻木,直到他再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聽不到任何聲音,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就此沉睡而去,再也不會醒來。
楚風看著他們出現,然後殺戮,神色平靜。
他知道這些人都不是真的突然出現的,他們是一直都在這裏,隻是他們隱匿住了自己的身形,躲在了陰暗的角落裏,等待著機會。
這樣隱匿身形的能力,他曾經見識過,那個殺手組織,醉不歸所屬的殺手組織。
他們會出現在這裏,似乎顯示著這個組織與萬妖宮之間有所合作,盡管這種合作不知道是深入到了怎樣的層次——司馬朗真的不認識醉不歸嗎?
但是司馬朗為什麼要刻意地警告自己,想要讓自己知難而退?
楚風看著殺手靠近,隻剩下了最後的三丈距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他的身形便已經從幾之後消失。
當第一個殺手意識到眼前的少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一陣涼意從自己的頭顱正中傳來,他愣了愣,然後看到了眼前的一個殘影,緊接著便失去了支持,向跟前栽倒下去。
在第一個殺手開始栽倒的那一刹那,第二個殺手終於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盡管如此,他的反應依然遲了半拍。
當他握緊了長刀準備守備自己周身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雙肩傳來一陣涼意,緊隨著,便是鮮血噴射而出的聲音,兩條手臂都已經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落在了他的身後。
殺手的身軀有些僵硬,因為他現自己竟然跟不上對方的度。
這不在他的意料之外,因為能擺脫鍾鼓齊鳴的禁錮的人,自己必然不會是其對手,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會出現在這片區域,他分明應該出現在更上層,由更為強大的人負責才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
楚風很平靜,他揮動著手裏那根樸實無華的木鞭,想要鎖住這個殺手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