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欽血刀轉動,一口血鼎從而降,直接向楚風鎮壓而去,楚風嘿然一笑道:“這門功法還是我教你的,想不到你用起來竟然比我也不遑多讓,嘿!”
楚風一邊著,右手血刀再次架住楊文欽的血刀,左手也直接握住了一口血鼎向空拍去,完全打算硬碰硬,根本就不講究任何的技巧。
這樣的戰法楊文欽早已習以為常,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的傷勢,也不會在意這一次激烈的對撞之後到底局麵會如何,對於楊文欽來,他所想要的隻有報仇而已,至於為了報仇,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都是完全不需要考慮的事情。
“轟!”
兩座血鼎轟然對接,楊文欽和楚風齊齊被震得後退數十丈,各自吐血不止。
楚風左手捂住胸口嘿然冷笑道:“我突然不想走了。”
楊文欽冷笑道:“正好!”
楊文欽雙手握刀,根本就不願意多費口舌,怒吼著揮刀便劈,血光耀眼,與楚風揮來的血刀轟然交接,再次激烈碰撞!
不斷吐血的老者跟前忽然出現了一雙腳。
這雙腳當然不是葉司青的腳,這是一雙穿著麻鞋的腳。
老者抬起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老人,一身灰色黯淡。
老人倒負著雙手,站在了老者的跟前,但是他沒有看著老者,而是看著葉司青,笑了笑道:“花,好久不見了。”
葉司青根本不知道這個老人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老人為什麼叫自己花,她是殘缺的,很多記憶她都遺失了,所以她盡管覺得這個老人很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她唯一知道知道的是隨著這個老人踏上了落鳳山,正在蓄勢想要衝開封印的凰在悄無聲息之間就被再次地鎮壓了。
這個老人很強,強得很離譜,就算跟那邊的楊文欽和楚風比較的話,也絕對屬於可以戰勝那兩個人的人物。
葉司青握緊了手裏的劍,她很警惕地看著老人,因為老人的動機她完全不明,但是……很有可能會是敵人。
老人微微看了一眼葉司青手裏的劍,沉默了片刻,歎息了一聲,才道:“如果那個人不是為了孕育這口劍付出了自己的命,隻怕又會多一個可怕的對手。”
老人的目光裏充滿了惋惜,他又道:“把凰交給我繼續鎮壓,我幫你把他的肉身搶回來。”
老人的語氣很平淡很平穩,雖然不霸道,但是卻沒有一點想要商量的意思,仿佛是在就這麼決定了,你怎麼想我都要這樣做一樣。
葉司青抿了抿嘴唇,沒有話。
“看來花你還沒有睡醒,不過沒關係,你遲早有一會想起我是誰的。”老人溫和地笑了起來,眼角眉梢全都是寵溺的笑意,“我知道你怪我設計了你的師傅,不過……他最終也沒有死,不是嗎?”
葉司青柳眉微微一挑,她沒有要與老人動手的意思,因為動手必然是死,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就被安排了自己的行動,所以她微微有些慍怒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人微微一怔,有些錯愕地笑了起來,道:“你便是知道我的名字便又如何?你又記不起曾經的事情了。更何況,若是想起了,那對你而言才是巨大的悲哀。”
葉司青沒有話,因為她從這個老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然而同時還伴隨著一股濃濃的悲哀。
他所的也許沒有錯。
所以葉司青搖了搖頭,還是不用想起的好。
盡管葉司青搖了搖頭,但是那一瞬間的動容還是收入了男人的眼中。
他略略有些神傷,但是又微笑了起來,道:“沒關係,忘了也好,那不再記起來對你我都是一件好事。”
他笑著,然後伸手想要向楚風抓去,楊文欽血刀陡然橫空,攔住了他的手。
“他是我的獵物。”楊文欽斬釘截鐵地道。
老人微微瞑目,道:“當年我們留你一條命並不是讓你給我們添亂的。”
“我又不是你們養的一條狗,今晚我要殺他你又能如何?”楊文欽怒吼,血脈賁張。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殺他,嗬……”老人輕笑了幾聲,甩了甩袖子,道,“隨你吧。”
然後老人看向了腳邊的老者,聲音陡然變得有些寒冷,道:“是誰讓你飲凰血食凰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