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風勝利,巫靈風會返回巫國,不利於他行動。
巫祁真勝利,巫祁真與他似乎有不解的仇恨,無人掣肘的巫祁真將會是他的大敵。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巫靈風與巫祁真兩敗俱傷。
靈紅蘿不由得一怔,嚴重閃過了一絲震驚。
楚紫兒反應稍慢一拍,但是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緊隨著離綰也也在思考之後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在場的能保持鎮定的隻有冰之祺,因為冰之祺根本就沒有去想這些事情,他隻是沉默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在回味著自己之前在鎖龍潭中那一瞬間的特殊體悟。
“他之所以釋放血魔,搗亂靈蛇窟的行動,是為了削弱巫祁真的實力,使得巫祁真沒有能夠戰勝巫靈風的能力。”靈紅蘿道。
“巫族遲遲不曾對巫祁真動手,隻怕是因為並沒有掌握到巫祁真的藏身之所。而巫族恰恰在東海之事之後對巫祁真動手,隻怕是東海上背叛的靈蛇公子給出了巫祁真的藏身之所。”楚紫兒也皺眉沉吟道。
離綰微微沉吟了片刻,也道:“所以目前的局麵,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蘭芷也皺眉道:“如果他願意給出巫祁真的藏身之所,就意味著他已經預估過雙方的實力,認為雙方勢均力敵,不會快速地結束戰鬥。”
靈紅蘿搖了搖頭,咬牙道:“應該不止於此,兩位大帝,就算不能迅速地結束戰鬥,也不至於一拖就是幾近三年之久。”
是啊,這個時間是太長了。
三年。
就算是實力完全一樣的大帝,隻怕也沒有足夠的能力支撐起長達三年的戰鬥,那實在太消耗體力了,隻怕都進行不到一半,大帝都會力竭而死。
三年,為什麼他們會耽擱三年之久。
“在靈蛇窟那邊,應該還有什麼布局,將巫祁真與巫族都算計了。”這話的是離綰,她見過萬壑山大局,也經曆過淮山之變,真正地清楚有些謀算是趨虎吞狼,兩敗俱傷,而後布局之人坐收漁利。
四個女人,你一眼我一語,雖然並不流暢,但是還是逐漸地將一副畫卷拚湊了出來。
這個布局真的太大了,大到了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歎,盡管白岩是他們的敵人,他們卻不得不佩服的是白岩的算計真的是處心積慮。
數十年的布局啊,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極其得到,盡管有人會懷疑,但是卻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被看破的痕跡。
白岩不管是智謀還是心誌,隻怕都遠遠超過了在場的這麼多人。
如果不是楚風運氣好知道巫靈風與巫祁真之間的恩怨。
如果不是蘭芷擔負著巫族所以了解巫族的動向。
如果不是幾人交情很好,楚風也不是記仇的人,隻怕始終不會有人會發現這樁陰謀。
這樁陰謀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蘭芷也迅速地意識到了巫族的一位大帝三位頂尖高手,現在隻怕身處險境之中。
蘭芷不由得咬了咬牙,露出了極其憤恨的神彩,很顯然是對於被這樣算計的憤怒。
“如果想要解決此事的話,必須破局。”靈紅蘿是幾人之中智計最足之人,畢竟為了生存她自幼便與人勾心鬥角,雖然沒有珊瑚的那般賦,但是也絲毫不愚蠢,“破局的第一環,應該是解開靈蛇窟的僵局,無論是誰勝誰負,都會逼迫白岩放棄此次的計劃。”
“但是然後呢?”離綰道,“白岩就算放棄了此次的計劃,但是血池的事情卻還沒有解決。”
離綰親身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自然更清楚楚風的目的。
“目的是解決血池之事,那麼隻有確保巫族的勝利。隻有巫族勝利,才能夠抽出手來解決血池的事情。”楚紫兒終於難得地支持了離綰的看法。
蘭芷也點了點頭,卻也並不是很在意血池的事情,她隻是在意自家的那些個高手,絕對不能用作犧牲。
靈紅蘿沒有話,她不在意血池的事情,也不在意巫族和巫祁真之間到底是怎樣的勝負。總的來,她隻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待如何破局。
沒有人再話,場中頓時便陷入了一片沉寂,靜悄悄的,連呼吸都宛如雷鳴。
“找到了。”楚風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他握緊了手中的書,在這本書裏,他終於找到了關於血池的記載,雖然不多也不詳盡,但是卻已經足夠了。
至少,那對於目前的局麵來,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