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我祖師爺爺。”程養浩道。
楚風愣了愣,人族三脈共同的祖師爺爺?
楚風愣了許久,才滿是驚喜地道:“穆子?他回來了?”
楚風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已經接道:“啊呸,什麼穆子,老子還沒死呢,就急著給老子把諡號上了——再叫穆子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楚風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青年男子已經從茅屋中走了出來。
那個青年,麵容英俊,眼窩有些深陷,高鼻梁,顴骨有些突出,嘴唇卻很薄,一頭黑色的長發像是被水浸濕了一般的,馴服地貼在腦後,沒有任何的擺動。
青年的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笑容,就仿佛是陽光一般,在夜空之中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耀眼與溫暖。他華麗的衣袍在風中微微翻卷著,泛著淡淡的光芒,讓人一眼便可以覺察出他身份的不凡。
這個人,不是穆子又是誰?
“晚輩……”
楚風剛剛想要行禮,卻發現應憐羞已經甜甜地叫了一聲“姬叔叔”撲了上去,而三位才則已經一溜煙地跑進了樹林裏,撿起了自己放下的柴刀,開始繼續專注地伐木。
楚風愣了愣,才道:“……楚風見過……”
“見你個鬼啊,我還沒回來呢。”穆子接住應憐羞,笑著拍了拍應憐羞的頭,“一道精神烙印而已,我真身還在做其他的事呢。”
楚風又是一怔,不過也逐漸地習慣了這些大帝沒事就分出一道精神烙印來做其他的事情,所以也並不是很驚訝,隻是頓了頓才道:“但是晚輩還是見到前輩了。”
穆子翻了翻白眼,嘟囔道:“不要這麼煩好不好,你是年輕人,年輕人就該有朝氣一點,別跟死老頭子一樣暮氣沉沉,老氣橫秋的。我不指望你跟憐羞一樣活潑,但是你跟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學一學也好嘛。”
楚風愣了半晌,硬是沒有跟上穆子的思路,這都哪跟哪啊?
楚風沒有反應過來,應憐羞卻已經低聲道:“姬叔叔,姐夫找你事情求你幫忙。”
“姐夫?”穆子一拍腦門,一臉痛苦的神色,接著就像一個犯了病的病人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誰這麼眼瞎啊……哎喲……氣死我了……多好的姑娘啊,怎麼就這麼被糟蹋了啊……哎喲哎喲……可氣死我了……”
楚風一臉的尷尬,隻能不斷地幹咳,希望能打斷穆子的話,但是穆子卻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楚風的咳嗽一般的,繼續呻吟著。
南宮雲見穆子呻吟得煞是認真,也頓時沒有忍住,“噗嗤”地笑出了聲來,道:“這就是傳中的穆子,真是……好玩。”
穆子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一瞬間便使得幾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凝重,讓楚風隱隱有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而南宮雲也忽然覺得自己居然一位大帝好玩,真是……自尋死路。
南宮雲沉默了片刻,剛剛準備跪求饒恕,穆子的眼角一瞬間便成為了月牙,嘴角露出了一個極其燦爛極其誇張的笑容,頗是自豪地道:“被我嚇到了吧?哈哈哈,倆個憨貨。”
楚風的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強行按下了自己想要把穆子按倒在地狠狠抽一頓的欲望。
“你才是憨貨!”南宮雲憤怒地咆哮了出來,“穆子,狗屁穆子,你有個子的模樣嗎?成沒事就到處遊蕩,勞民傷財,禍國殃民!你自己你造了多少孽!你個暴君,傻逼,瓜娃子,二貨!”
南宮雲嘴裏接連不斷地用罵人的詞彙湧出,滔滔不絕,就仿佛是長河一般。
穆子笑眯眯地看著九尾蓮華,等南宮雲都罵得有些累了,才笑嘻嘻地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潑辣的姑娘,征服一個潑辣的姑娘當老婆可是我畢生的夢想。”
應憐羞秀眉微蹙,穆子頓時急忙道:“喲喲姑奶奶,別不高興,叔叔不逗他們了,叔叔正經一點。”
著,穆子看向了楚風,正色道:“吧,你找我是什麼事。”
楚風這才終於出了一口氣,生怕穆子又得高興忘了正事,深吸一口氣才道:“前輩知道血池嗎?”
穆子一怔,臉上嬉笑的神色在瞬間全部斂去,換上了一絲凝重的神色,皺眉道:“血池……你從何得知的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