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楚風皺眉道。
是之前就已經留在冥土世界的人，還是後來的庭或者地府的人？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沈瑕思聳了聳肩，“再地府和庭的人你基本都認識，他們的功法……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楚風一怔，事實也的確如此。
此次來到冥界的人，不管是庭的還是地府的才俊們，除了極個別的人，他幾乎都打過交道，尤其是庭的那些才，每一個都跟他算是相識。
他可以確信的是，在他認識的人裏麵，沒有人的功法會留下這樣的氣息。
難道是之前殘留下來的那些人？
楚風有些困惑地看著沈瑕思，沈瑕思的劍眉也緊蹙在一起，顯然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楚風與沈瑕思麵麵相覷，沉思著下一步的舉動。
過了許久，楚風才道：“剛才千魔劍塚的那個人，我認識。”
沈瑕思點了點頭，然後道：“又是你幫助的？”
楚風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你看你都幫了些什麼人出來！”沈瑕思沒好氣地道。
楚風無奈地道：“那我怎麼知道啊……”
沈瑕思白了楚風一眼，才繼續問道：“那個玩蝴蝶的呢？”
“不認識。”楚風搖頭道，然後頓了頓，補充道，“但是我想我應該沒有猜錯她的身份。”
“嗯？”沈瑕思揚眉。
“畢竟九階巔峰也不是什麼白菜，可選的人畢竟有限。她很早就成名了，隻是後來銷聲匿跡了而已。”楚風道，“你應該聽過的。”
“沒有。”沈瑕思沒好氣地道。
“蝶舞宗的林蝶舞，一個女人。”楚風道。
“漂亮嗎？”沈瑕思的眼裏有光芒在閃爍。
楚風無奈地看著沈瑕思，道：“正經點。”
“我很正經的，我喜歡漂亮的姑娘，摟在懷裏一起喝酒是最快活不過了。”沈瑕思一臉嚴肅地道。
楚風隻能假裝沒有聽見沈瑕思的這句話，繼續道：“千魔劍塚那個人也成名蠻早的，後來潛心修劍，所以也逐漸被遺忘了，那是六十多年前著名的才聞道死。”
“名字真不吉利。”沈瑕思撇嘴道，然後繼續一臉興奮地道，“還是林蝶舞這個名字好聽，蝶舞，多美的名字啊！不知道她跳起來舞來是不是真像蝴蝶一樣美麗！”
楚風翻了翻白眼，才道：“你想太多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哪像你，假道學。”沈瑕思撇嘴道。
楚風無奈地道：“好吧我假道學，不過……林蝶舞這個人要是成為敵人，真的會很麻煩。”
“怎麼？”沈瑕思問道。
“記仇。”楚風道。
“哪有女人不記仇的？”沈瑕思道。
“你的，我什麼也沒。”楚風迅速地擺明了自己的立場，然後才正經地道，“你見過一個人會因為師傅的一句責罵而記仇數十年，然後弑殺師長，叛門出逃的嗎？”
“誒，感覺好像聽過這麼回事。我記得我師傅跟我起過……那個時候他跟我的時候，看著我語重心長地教育我，不要記仇來著。”沈瑕思著，笑眯眯地握住了拳頭，然後很高興地道，“不過我後來還是把老頭子揍了一頓，哈哈哈……”
楚風咳了兩聲，雖然知道沈瑕思師徒也是鬧著玩的，但是也不好插嘴，隻能繼續道：“林蝶舞那一次爆發之後，便以睚眥必報著稱，哪怕是多看了她一眼，她也要殺人。”
“看起來很漂亮了。”沈瑕思興奮地搓手。
“據是，傾國傾城。”楚風道，“不過我也沒有見過。而且算起來，隻從她成為六界公敵而被迫隱遁，也過去了有七八十年了，你大概不會喜歡的。”
“成熟的女人懂得心疼人，身體也比情竇初開的少女有韻味，你懂麼你？”沈瑕思一副鄙夷的神情看著楚風，“少女的青澀羞赧是種美，成熟女人的萬種風情又何嚐不是，難以取舍啊，哎，難以取舍。”
楚風隻能默默地看著沈瑕思像是一個風流客一般地念叨了許久，等沈瑕思好不容易停下來，才繼續道：“我沒感受到那兩個人的氣息，但是從攻勢的靈活程度上來看，應該不是煉屍。”
“我當然知道。”沈瑕思道，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活人的攻勢與死人的攻勢之間的區別。
“但是煉屍的人不是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楚風補充道。